尹霖的经纪人主攻的业务是对接剧组,对舞台演艺并不擅长。
所以我成为了后台最忙碌的经纪人。
带着副总林深临时的经纪人和尹霖的经纪人,各种解疑,各种讲解,各种布置任务。
到了晚上七点,我终于坐回到了卫栩的身旁,喝口水,扒拉几口凉了的盒饭,休息一下。
副总让工作人员们回去休息了,只留下他们四个兄弟,舞团的六人,还有我、文绘、小云和姜凌。
在化妆间的空地上,他们又走了一整套流程,把舞蹈都跳了一遍。
真的是,不要小看中年男人的努力。
文绘看着副总的背影,笑着跟我说,好多年没看过他这么开心了。
他们坐回到我们旁边,歇了一会,大家就商量着回去休息了。
袁诗桐的电话响了,她翻了半天,才从运动包的最底下找到自己的手机。
我们都猜测,是孩子又想妈妈了。
舞团的其他五人直接背包和大家告别,先离开了。
文绘帮副总收拾着。
姜凌兼顾着林深和尹霖。
小云让我坐着休息,说我忙了一天,她帮着卫栩收拾东西就行。
我就这样背对着门口,坐在化妆间中间喝着红茶,笑着看大家忙活。
“筱……潇……是不是你?”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颤抖着,向我的方向传来。
我一下子忘记了呼吸,眼神凝滞,定在原地。
面前所有人都转过身来,齐齐看向我的身后,很快,又都看向了我,仍一动不动坐着的我。
我清楚地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卫栩走过来,将右手搭在我的肩头,蹲在我面前。
他的眼里,有一湖温柔的泉水映照着我的脸。
“不管你是谁,我都陪你面对。”
我笑了,泪水随即喷涌而出,缓缓站起,转身,“婷姐,是我!”
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抱住,右边的肩头,衬衫瞬间被打湿,贴在我的皮肤上。
很快,又有一个怀抱盖了上来,从我们两个的身侧,环住了我们两个的身体。
这双手臂,曾经无数次托举着我,将我托上了舞团的首席,托上了大大小小比赛的舞台,托上了国际比赛的领奖台。
我没见过这个男人哭,他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男人。
但我头顶的湿热感,让我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心疼。
“臭丫头……你去哪儿了?你知道我们……找了你多少年?”婷姐哭着,用力捶我的背。
“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事儿。”我抽泣着,拍拍她的腰。
“当时说,不管你怎么样,就算你躺在床上一辈子,我们都养着你,你怎么就走了呢?连个招呼都不打!”婷姐很生气地喊着,眼泪却没有停止。
“婷姐,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养着我?!我不能拖累你们。”
“拖累?!谁都可以说这个词,就你不可以!”郑聪稍稍松开怀抱,左手搭上我的头顶,“没有你,我们舞团什么都不是!”
我沉默了许久,这种久违的亲切,竟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好啦,别哭了,我活蹦乱跳的,换了种活法儿,你们不替我高兴吗?”我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拉开婷姐,用手替她擦擦泪,又伸手拍拍郑聪的肩膀。
婷姐双手捧住我的脸,轻轻抚摸了一会,缓缓地笑了,但泪水依旧一阵阵划过脸颊。
“高兴!高兴!”郑聪红着眼睛,挤出个笑。
“来,介绍一下,我这六年来,最重要的人们。”转过身,揽住婷姐,带着他们两个走近身后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