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一直在市场部处理文件,中间接过卫栩的一通电话,莫名其妙让我列个歌单。
不会真的让我给他唱歌吧?
他是歌手,我这不是班门弄斧呢吗?!
今天他没有通告,早上我自己开他的车上的班。
下班开回家楼下,我开始犹豫,我进哪个楼里。
脚步迟疑地慢吞吞走着,电话响起来。
“自己在院子里散步呢?赶紧给我上来!”卫栩这个男的,准是又在窗户那儿蹲守我。
“我回家换个衣服呗?”我略带祈求地询问。
“我白天去过你家了,把你的衣服拿了些来,包括内衣裤,还有姨妈巾们。赶紧过来,趁着我还冷静。”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的衣服,他给拿走了?
上楼,他一把将我拽进门里。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箱子,那他怎么拿的?用袋子?还是,直接搭在肩上?
“你的衣服在衣柜里。”他伸手指了指他卧室的衣柜。
“哦。”我不敢反驳。
“你列的歌单我看过了,一会儿挨个唱给我。还有,为什么没有我的歌?”他撅嘴,卖萌撒娇。
“您是原唱,我怎敢造次?!”我毕恭毕敬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听腻了?”他斜眼看我。
我口中的“是”,差点脱口而出。
“那哪儿能呢?!”我瞪他。
“过来,先把我的《我知道》给我唱了!”他把我按坐在沙发上,递给我一只粉色无线话筒。
“哪儿来的?”我上下看着这话筒。
他的话筒是湖蓝色的,翻红后第一次大手笔,斥巨资买的专属话筒。
粉色?看样子也不是新入手的,有些磨损痕迹。
“唱你的歌,话筒能用就行,管那么多。”他边说,边去调试设备。
我都不知道,他家有一套音箱和调音设备。
“来历不明。”我皱眉瞪着这话筒。
“你啊,还是没好好看过我之前的演出视频。”他无奈地坐回我身边,“这是我糊之前的,我们五个人,每人一支,我这支是粉色的。”
“这么骚气?”我歪头,难以置信地看他。
“之前的人设,主要是青春阳光,说我是团宠,得少女心一点。”他有些别扭地转过脸去。
“少女?心?我的天,我都没用过粉色的东西。”我自顾自地翻看着话筒叨叨着。
“唱歌!快点!别耽误正事!”他清清嗓子催我。
唱了两首他的歌,不知道是原唱盯着我,导致我很紧张,还是男生女生的调不同,我唱得自己不太满意。
他没出声,只是盯着我看。
又唱了三首我自己列的歌单上的歌,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失神和欣赏。
“我可不行,我就唱着玩还行,我在舞台上,只会跳舞,别考虑我啊!”我握着粉色的话筒,往后退了两步。
“试试嘛~试试。”他走过来拉我,把我拉坐在腿上。
“不~不试!”我很抗拒。
“试试,听话。”他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柔声劝着。
“那……你不让我上台,我就好好伺候你,逼我上台,我现在就回家。”我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眼神迷离且诱惑。
“……”他喉结不断滚动,眉心展现着内心的纠结。
公私如何分明,这是个问题。
“我是成年人,我不做选择题。”他将我扛起来,往卧室走去。
“你!不讲武德!”
“反正,你不上台唱歌,我就把你扛上去,看谁到时候不好意思。”
我赔了夫人又折兵,条件没谈成,还被扒了个干净。
从那天开始,我除了上班时间在市场部,下班以后就得去排练室参与排练。
窝在角落里,不想看见他,闭眼唱歌,每天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