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还未落,霍资昭身后的几人被授了意,两人一左一右,立马将她控制住。
见势,雷哥不敢再发话。
但见情况有些不对,灵机一动,想到方才黎放发了条消息给他。
赶紧凑上前去,看着霍资昭。
“昭哥,黎放那小子说,江小姐和苏鹤那儿子成了。”
雷哥还是知道,霍先生最近对这件事比较上心,现在听到这好消息,该是会放了白奕一马。
毕竟现在是草木皆兵,白奕活脱脱撞枪口了。
霍资昭深吸了一口烟,沉默许久,“消息准确吗?”
“准确。”雷哥赶紧接话,“眼下,离咱们的目标不远了。”
白奕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刚好,疑惑的眸子撞上霍资昭看过来的目光。
空气凝滞,好半会儿。
男人眼眸微转,垂下眼帘,淡淡吩咐,“把它拿过来。”
白奕深呼一口气,颤巍巍去拿桌上的烟灰缸,送到霍资昭面前。
男人眸色如墨,越沉越深,他眯了眯眼,又是深吸一口烟。
长指一收,垂下去灭烟,谁知,那尚燃着红光的烟头,直直往白奕细嫩的手背杵下去。
她吃痛一叫,下意识要收手,却不知,早已被后面的男人紧紧控制住,动弹不得。
“昭哥!”
身后的雷哥也不由一惊,眼睁睁看着白奕一个劲儿挣扎。
“还不说吗?”
霍资昭终是看向她,目光冷冽。
“霍……霍先生,我要说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她不由抽泣起来,托着那只手,冷汗直冒。
其余人看傻了,头次见霍资昭这样审问一个女人。
而且,白奕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她还是雷哥的信任的人。
他收回了审视似的目光,闭了闭眼,沉下一口气,“阿雷,带人去医院。”
女人的抽泣声,男人的惊异后的叹息声,都不及窗外呼呼直吹的寒风,盖过一声又一声,黑夜里的悲鸣。
“救命!别过来……别过来……”
卧房内,江荔满头大汗,紧闭双眼,却一直在挣扎。
俞楚音赶紧去开床头灯,连连唤她,“荔子!荔子!”
她知道最近江荔状况不对,不放心她,加上苏怀清也拜托她晚上去陪陪她,因为比较晚,就索性在她家睡下了。
江荔猛地醒了,瞪着一双泪眼一时难以平复。
“做噩梦了?”
俞楚音看她满头汗,伸手去拿了纸巾过来,给她擦。
她摇摇头,接过纸巾自己擦,“没事没事。”
做噩梦已经是常有的事,整晚整晚睡不着,最近几天,才渐渐有了好转。
“荔子,你不对。”
她在江荔脸上看了许久,道出这么一句。
以俞楚音的了解,她最近的行为实在让她费解,时好时坏,做事风格也越来越不像当初认识的那个江荔。
她眸色微顿,却是虚弱地一笑,“怎么了?”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