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们这些剩下的人一起在战场上生死相依。
聂羽卉更是对他们这些人尽心竭力。不同于其他将军不把手下当做人命。
聂羽卉对于每一次战役,只要能叫的手下士兵减免死亡就尽量减免。
这样的将军,叫的他们有什么理由不为她抛头颅洒热血呢?
他们六个心头早已暗暗发誓,这一生追随着聂老大!无论生死!
陆海勾着嘴角说道:“说的不错,有人要为难我们老大,我陆海第一个不同意。”
聂羽卉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却也深知这些个家伙都是为了自己,只能无奈的叹着气,事,是越扯越乱了。
“看来聂家军今日是真要在京都作乱不成?”周正天的声音适时响起。
陈鹏摸了摸他那已经有些花白的胡子,说道:“说作乱我们自然是不敢的,只要周大人肯退让一步,大家不就都万事好商量了吗?”
周正天冷哼的说道:“你们这是仗着人多想势众了吗?我可以告诉你们,别人怕你们,我周正天可不怕。无论今日来多少人拦着,我都会依法办理!”
他一挥手,刑部的人又要上前抓人,聂家军又不肯相让,以护卫者的姿态挡在了聂家众人面前。
聂羽卉眼见刑部就要和聂家军起冲突了,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老大。”
“将军。”
“你们要还当我是将军,就不许再掺合进这件事。”她大声呵斥着,若聂家军真和刑部发生冲突,事情就愈发不可收拾了。
“你们现在,给我继续进殿朝圣,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不行!”徐远达这个暴脾气的,率先跳了起来道:“我们走了,刑部这些家伙就会把你们抓走了。”
“我方才怎么说的,你们还当我是将军就不许再掺合。”
“老大!”徐远达他们六人一同喊了一声。
“这是命令!”
聂羽卉难得的对他们以命令,但众人却是铁了心不让聂羽卉自己面对,皆站在一动不动,挡在了刑部和聂羽卉之间。
聂羽卉气急,这些家伙啊。。。
聂天远和聂傲霜也对视了一眼,他们刚才便是为阻止刑部的人带走聂羽夕而来。
但没想到会正好遇到回来的聂羽卉。并且现在连聂家军也扯进来了。
“娘亲!”就在这时,一声孩童的声音在这时打破了这僵局。
聂羽卉顺着声音,瞧见了人群中站着一个丫鬟装扮的姑娘,身边还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子。
是自己的侍女花月带着自己女儿。
“裳裳,过来。”她招呼着自己女儿过来。
花月将她带到他们面前,她低下身对女儿说道:“去,给曾外公和外婆磕个头。”
小女孩听话的对着聂天远和聂傲霜跪了下来,规规矩矩磕了个头:“曾外公,外婆在上,孙女聂明裳给你们磕头了。”
聂天远和聂傲霜这对父女两都傻了,嘴巴都惊的合不拢,聂天远磕磕巴巴的问聂羽卉道:“你。。。你成亲啦?”
“没,外公,这些事情等我回头再一一和你们解释。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聂傲霜哪经得住好奇,说道:“不是别回头说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聂羽卉出声附和道:“是啊姐,你这。。。怎么一下子崩出那么大个娃啦,那陌然哥怎么整啊。”
“我说你们一个两个的,等我回头再和你们解释啦,你们先退后。”说着把聂家众人和小小的聂明裳皆往后推去,护在了自己身后。
何止是聂家人好奇,就是周遭的老百姓都被这出现的小女孩惊呆了。
整个京都谁人不知,那风家的少爷等了这位女将军九年啦,这几年不知拒绝了多少好姑娘。
结果呢,人家直接带回了这么大个孩子,这是直接一顶绿帽往人家头上扣啊。
一时间,围观的群众对聂羽卉的观感开始下降了。
聂羽卉虽知他们有无尽的好奇,可是现下不是解释的最佳时间,刑部的人还和聂家军僵持着呢。
就在聂羽卉思索着该如何的时候。
“王爷驾到!”
一声声音从远处传来,叫众人皆不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所到之处,人人皆跪了下去。
顺着声音的方向,可瞧得一顶大轿由八人抬着走了过来。
那轿子由金色纱幔围着,叫人瞧不清楚里面人的模样,只能见着是一位年轻的男子。
王爷?!现在京都只有两位王爷,一位三王爷已经躺着了,显然不会是他,那就只有那当今的摄政王了。
摄政王燕景瑜,他于少年时便携着还在襁褓的圣上登上帝位。
因圣上年幼,这么多年来,这个国家名义上的帝皇是当今圣上,但行使帝皇之权的却是这位摄政王。
那轿子来到已经跪下的周正天和聂家众人面前便停了下来,那轿中之人并未下轿,只是开口说道:“这是在干什么?”
周正天率先应声道:“启禀王爷,刑部只是在依法办事。”
“哦。”
周正天又说道:“依律,殴打皇亲国戚者,判死刑。阻拦刑部办案者,与犯人同罪。在京都兴兵作乱者,死刑!”
“嘿,你。。。”徐远达听到他的话,就要站起发作,还是聂羽卉连忙将他拦了下来。
聂天远到底是在场众人间辈分最高,又是三朝元老了。
他代替着聂家众人说道:“启禀王爷,殴打皇亲国戚是为真,不过其中典故,只有她们当事人才能说得清楚是怎么回事。阻拦刑部办案只是我这位外孙女不忍见我孙女出事才出手阻拦,实属是情非得已。兴兵作乱他们更不会。”
轿中沉默了良久,摄政王才说道:“聂老将军年岁已高,无需下跪了。你们也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等候着这位摄政王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