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杰听了,便知摄政王心头也有疑虑,当下大喜,朝燕景瑜说道:“谢王爷!”
聂羽卉该问的已经问完了,心头对这件事情已有了些许轮廓,当即率先离去。
燕景瑜转身要离去的时候,悠悠的对方世杰小声说道:“你有个好女儿,只是你不肯好好珍惜!”
方世杰不觉一愣,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
马车上,聂羽卉小心翼翼的坐在角落边上,眼角假装不经意似的瞥过燕景瑜。
他正闭目养神,脸部线条冷峻坚硬,棱廓分明,高挺鼻梁之下是紧抿着唇,看起来有点严肃。
方才走出天牢,摄政王非又拉着她同乘一匹马车。说是有事相商,可上了马车却自顾自闭目养神了,一句话也不说。
想到此处,聂羽卉不觉皱起了眉头,京都可不比在南蔺,认识他们二人的人多了去。
何况这是皇家的马车,任谁都能知这马车之人是谁。
此番二人又同乘一匹马车,万一叫人看见,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
想着想着,她思绪越发飘忽。
“在想什么呢?”
燕景瑜突然的开口说话,叫她吓了一个激灵,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没。。。没什么,在想这件案子。。。”
燕景瑜看着她难得迷茫的表情,不觉暗自轻笑了一声,随即说道:“这件案子,我会叫段霄再好好查查,尤其是那个王成林,这个王成林有极大的嫌疑。”
聂羽卉试探性的说道:“王爷的意思,是相信了。。。方世杰的话了吗?”
燕景瑜只说道:“本王不能说信,也不能说不信,在一切未曾尘埃落定之前,皆有可能。”
他抬眸望着她,说道:“那你呢?你还是相信他吗?”
聂羽卉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道:“今日问了他那些话,我更加相信不是他。”
燕景瑜勾起了嘴角,说道:“但愿,他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马车疾驰在街道上,那属于皇家的标志和紧随着的侍卫,不知引来多少的目光。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街道,聂羽卉心头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她问道:“王爷,我们这是往哪去啊?”
燕景瑜好奇的看着她,说道:“送你回聂府。”
啥!!!
聂羽卉差点直接跳起来,她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王爷,你,你不用送我回去 我自己回去。”
她情急之下,舌头都快打结了。这般大摇大摆让摄政王送她回聂府,只怕都不用到明日,风言风语就要满天飞。
燕景瑜看着她头摇得如拨浪鼓一样,说道:“总不能真叫你直接走路回去,而且现下也已经快到了。”
聂羽卉见越来越熟悉的街道,内心急躁不安,差点想直接翻窗而出算了。
但她如真敢这么干,从摄政王的马车上滚落出去,只怕也要引起舆论。
她现下是骑虎难下,两面煎熬。急得冷汗直冒。
燕景瑜说道:“你在担心什么?”
聂羽卉早已乱了心房,直接说道:“人言可畏啊王爷!臣若从你马车上下去,都不知会被编排成什么样子。”
说完之后,她随即一愣,连忙找补道:“臣,臣是无所谓的,只怕影响了王爷的名声。”
燕景瑜嗤笑了一声,说道:“你还挺为本王着想的。”
聂羽卉有种拙劣的谎言被人戳穿的尴尬,干笑了几声。
燕景瑜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马车周上敲了敲。
车夫得了指令,向着街道开始绕着,不多时,绕到了离聂府还有几条街距离的一处偏僻街道上。
街道现下没几个人。
燕景瑜说道:“你现下可以下车了。”
聂羽卉如孟大释,马不停蹄的下了马车,幸好她还未忘记礼仪,朝着马车中的燕景瑜行了个礼:“多谢王爷。”
燕景瑜轻撩开了窗帘,望着底下暗自舒了口气的聂羽卉,说道:“这事,是本王欠考虑了,往后,本王会记得,人言可畏的。”
聂羽卉本低着的头,一下子不可置信的扬了起来,只好与燕景瑜四目相对。
摄政王这是。。。知道顾忌他们二人的名声了吗?
琥珀色的眼眸似有无穷无尽的魔力一般,叫的燕景瑜一时间移不开眼。
还是那双眼眸的主人想起二人的身份,知晓不该直视摄政王的容颜,连忙移开了眼,才叫的他回过神来。
“多谢王爷,臣告辞了。”
聂羽卉一说完,连忙往聂府方向而且,片刻不敢过多停留,生怕再多留一会儿,撞见认识他们的人。
燕景瑜望着那离去的倩影,眼神晦暗不明,良久,朝着车夫道:“去刑部。”
车夫架着车,缓缓离去。
街道的某处窗台前,一双眼睛遥望着聂羽卉渐行渐远的背影,又望了望那背道而驰的马车。眼神略显落寞。
陈鹏在屋中持着茶盏,看着也看到了聂羽卉和那辆马车,惊愕的说道:“那是。。。摄政王的马车吗?”
昆凌白点着头。
陈鹏看了看聂羽卉离去的背影,只想了一下,大抵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了:“这,摄政王他,是看上羽卉啦?”
虽已明白,但大抵还是不太敢相信的。
昆凌白说道:“从那日我们回到天楚之后,我看到摄政王看她的眼神,我就想到了。。。那眼神中的情愫,叫人想忽视都难。”
陈鹏不觉倒吸了口气,说道:“可,羽卉心上有人了,不知这摄政王,究竟是想作何打算?”
昆凌白摇着头道:“难说,不过我敢肯定,她心头除了风陌然,再容不下他人了,若是摄政王真想得到她,只怕难免一场干戈。”
说到她心里只有风陌然时,他语气中难免多了几分酸涩。
陈鹏较他们年长许多,经历的人和事何其之多,怎能听不出来。他说道:“我这个老家伙,这些也是看出了你对羽卉的心意的。但是,正如你说的,她心中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