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以后,我与你,凡事必定有商有量,有问必答,绝不欺瞒!”
他望着她,目光灼灼。
“那你呢?”
她浅笑着,坚定的说道:“我也亦然!”
烛火耀映,目光之间逐渐炙热。
暧昧的气氛在二人间流转。
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俯身轻吻着她唇角,逐渐加重了这个吻。
可当他伸手欲解开她衣带时,她浑身不觉颤栗,握着他的手阻止着他下一步的行动。
“怎么啦?”他低着头,望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不解的问道。
聂羽卉颤栗着身子,面带着犹豫:“我。。。我。。。”
“没事,别怕。”
燕景瑜轻声哄着她。
他们也都不是头婚了,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她还怕成了这样。
可聂羽卉却挣扎开了他的怀抱,往边上挪了几步。
带着几分愧疚,她说道:“我知道,洞房花烛夜,本该最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可是。。。我现下一时间,还是无法适应。能不能。。。能不能再等等,等我稍微能接受的时候。”
她虽已打定主意和他好好过一辈子,可他一触及她,她还是不觉抗拒着。
她知道,她并不爱他,身子的本能让她无法适应自己和不爱的人,一起同床共枕。
他目光深邃,幽幽的望着她,二人寂静了良久。
终是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我不想强人所难,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硬来。”
他竟真的起身,收拾着东西,到另一侧的榻上躺着了。
他转过身,看着她,只说了一句:“今天都累坏了,早点休息吧。”
说着便闭上了眼睛睡去。
聂羽卉不觉愣住,他能理解自己,并且主动去榻上休息,确实叫她意想不到。
她轻咬着嘴唇,眼中说不出的感激,思绪万千涌着,终是轻声说道:
“我会努力,让自己去适应一切的转变,也会努力,成为你的妻子。”
她说的极为小声,本不欲打扰到已经闭眼的燕景瑜。
可他却还是睁开了眼,显然还没睡着。
他眼睛盯着聂羽卉,嘴角扬起笑意,回应着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我们都需要一段时间去慢慢适应彼此身份的转变。我也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你的丈夫。也会慢慢等到,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刻。”
二人遥望着,皆是不觉一笑。
宴席上,酒过三巡,不少人已喝得烂醉。
燕景瑧就是其中之一。
聂羽夕扶着这个酒鬼上了马车,一脸的无可奈何。
她插着腰,看着这个冤家,却是无奈的拿过手帕为他擦去额间的薄汗。
燕景瑧醉眼朦胧,却望着她笑着,笑得有几分的憨厚。
“你笑什么?”聂羽夕不解问道。
燕景瑧双手搭上她肩膀,说道:“谁说本王的王妃只会凶啦?那是他们没见过你温柔的时候,嘿嘿,你温柔的时候,只有本王见着啦。”
“花言巧语。”聂羽夕红着脸,把他搭着的肩膀放下。
燕景瑧说道:“本王说的是真的,小夕。。。以后我不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要打我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聂羽夕手上一顿,眼眶微红,说道:“你要是早点能这么想,我们何苦蹉跎那么几年。”
燕景瑧笑容突然苦涩起来,喃喃道:“本王也不想当一个混吃等死,流连花丛的废物,本王也想建功立业,也想一展报复。
可是。。。本王是当年我母皇名义上唯一的嫡子。本就光环加身,若是本王够有用,东方青天那家伙,也不会让本王活到现在了。
我只能小小年纪就慰籍花丛,以此麻痹着别人,也麻痹着自己。可这种麻痹,是会很痛的。
幸而我遇到了花锦,是她一直在开导着我,我才能熬过那段时间的。花锦,她真的很好。”
聂羽夕本听得他谈及东方青天的时候,心头忍不住一软,她也知道,当年的东方青天迫害他们的程度,并不输当初的石老。
但在听到他说花锦很好时。脸色顿时沉下去。
“她好,你找她来照顾你去。”
她说着,怒而推开燕景瑧。
燕景瑧却偏似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扒拉住她,叫她甩不开。
聂羽夕推搡了几下没推开,也焉了气,不再推开了。
燕景瑧感受到她安静了下来,在她肩膀旁蹭了蹭。
“我不要,花锦很好,但我只能当她是红颜知己。你才是我妻子,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哼,你只是更想,而不是一定要和我在一起,我不过就是占据了较大的一部分,却不是从来不是全部。”她怒斥着。
燕景瑧睁着醉醺醺的眼睛,说道:“以后不会了,花锦已经和我说过了,从今以后,她只想留在万紫千红了。而我,也会慢慢把她腾出,彻底整个心都是你,好不好?”
聂羽夕非但不喜,反倒将他用力一甩,直接甩开。
“人家认识你那么多年了,哦,你现在倒是想把人家甩开就甩开啦。那以后你遇到更好的,是不是也要把我甩开了。”
燕景瑧酒醉之中,整个人被她甩在马车的另一边。
但他毫无醒酒的迹象,反倒就这样直接躺下睡着了。
聂羽夕又气的捶了他几下。
人啊,就是这么矛盾,即觉得人家比她认识他还早,他说放下就放下太过薄情。
又觉着自己的丈夫,本就该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一时间矛盾不已,理不透心头心绪,也不再理了。
罢了,反正他们二人离是注定不能离的,就这样,互相拖着一辈子吧。
。。。。。。
第二日,燕景瑜早早出门,说要到皇宫处理点事情。
花月在燕景瑜走后,便进门帮忙收拾着,她多年来,连战场都和聂羽卉上了。
聂羽卉嫁过来,她便是定然也是要跟过来,继续伺候聂羽卉的。
花月已进门,望着坐在梳妆台前收拾的聂羽卉,一脸欲说还休。
“小。。。王妃。。。”她意识到小小姐如今身份已转,便改口轻唤了她一声。
聂羽卉见她似要说些什么,只是笑了笑,摇着头。
“怎么?王爷?不喜欢你?”
聂羽卉说道:“是我。。。是我现在,一时间无法适应身份的转变。他尊重我。”
“所以,那事他还不知道吗?”花月拿起发梳,为她轻挽着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