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卉沉默着看了看地图,说道:“看来,还得先去松玄山一趟啊。”
“报告大王——聂家军有动静了!”
“嗯?!”戚平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说道:“他们干什么啦?”
“有一队人马,正在向我们这边来。”
“大概有多少人?”林平问道。
“大约有千人左右。”
“千人?”林平有些疑惑,说道:“按照弟兄们探查的,他们这次来的军队少说有二三十万,真要剿灭我们松玄山,这么说不大队人马出动,也不至于才这么点人?”
有其他土匪说道:“说不定这是先头部队,大队人马还在后头呢?”
“有道理。”戚平下令道:“通知大家,准备迎战!”
“要用大炮轰走他们吗?”有人问道。
戚平摇头道:“千人部队而已,凭着我们山上的地势,已经足够了,大炮炮弹很贵的,谁知道大部队什么时候来,还是省着点。”
“是!”
众人领命,开始下去防御部署。
聂羽卉此次只带了聂家军千名好手先行一步。
这松玄山地势险要,又错综复杂,若非有斥候兄弟们先一步探查到的地图,他们估计在这林中早就得先迷路了。
饶是如此,时不时冒出来的机关也叫的弟兄们不好受。
在又一弟兄踩中了陷阱,险些掉下去坑里时,聂羽卉长枪一出,弟兄拉住她枪头才堪堪稳住,没有掉下去。
聂羽卉只能吩咐着,走起路来要多注意一点。
可还没等吩咐完,空气中传来了动静。
聂羽卉与弟兄们顿时警惕起来。
“上!”随着林中传来一声,四面八方顿时涌上来不少土匪,他们迅速将聂家军包围起来。
聂羽卉靠近着他们这个小队的队长,对他嘱咐道:“按照计划,打不过就赶紧带着弟兄们撤。”
那队长点了点头。
土匪们吆喝着,手持长刀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其中一个带头的上前说道:“你们是聂家军?”
“不错。”聂羽卉回应道。
那带头的继续说道:“我们松玄山,可不欢迎官兵,识相点的,赶紧滚下山去。”
其他土匪也吆喝着:“滚下去吧!”
聂羽卉脸色不变,说道:“我们此次,是冲着剿灭你们来的,你觉得我们会就这么下山吗?”
“哈哈哈。”那带头的笑了起来,说道:“就凭你们这么点人?你们知不知道,朝廷这么些年,派了多少人马啊?就你们现在这么点人,还想拿下我们。”
“不错,就凭我们!”聂羽卉嘴角勾勒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我看你是不知死活哦。”那带头的指着聂羽卉说道。
聂羽卉好笑的反驳道:“我要是知道死,我还能在这吗?”
“牙尖嘴利的,小的们,给他们见识见识一下!上!”
双方之战势在必行。
聂羽卉从容指挥着聂家军弟兄们变化着阵法。
只交手一下,她便立即明白了,为什么朝廷不好剿灭土匪。
不止他们有天时地利,还有一个问题。
他们这些官兵打仗,都是经过严格训练,惯用兵法阵型,而土匪却是良莠不齐,什么人都有。
他们打仗,都是自顾自的打,没有所谓的阵法什么可言。乱七八糟打一团,一下子将他们这些人的阵型都冲乱了。
本就被他们占了天时地利,连人和都被他们夺去。
若还一味按照他们在战场上的打法来打他们这些土匪,显然是行不通的。
聂羽卉干脆也不再去让聂家军变阵了,直接让他们自顾自打,反正把面前敌人剿灭就是。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真正训练过的,和半吊子水桶的土匪的,到底还是有些差距的。
如今又不需要按照阵法来,和土匪一样打法的情况下,聂家军逐渐占据了优势。
那带头人见势不妙,他连忙指挥着把他们的陷阱打开。
聂家军本已占据了优势,谁知他们一下子把他们附近的陷阱打开来。
本来打的好好的,可猝不及防的,有时脚上会踩中捕兽夹,要么是靠着的树突然刺出尖刀。或者是树上突然甩来一木桩。
他们对这些陷阱肯定不如那些土匪了解,连连踩中。本来的优势又开始落下风了。
聂羽卉拨开了袭来的木桩,见情况不妙,指挥着道:“先撤退!”
队长听从她的命令,吹动着撤退的号角。
聂家军开始纷纷往山下撤退着。
“现在想走,哪里跑!”那带头见他们被打败,不觉洋洋得意,指挥着弟兄们继续追击。
聂羽卉见他们还要阻拦,朝着队长吩咐好,便一跃跃到那些追来的土匪面前,横枪一扫,将冲在最前的土匪拦住。
她一面招呼着聂家军撤退,一面应对着那些冲过来的土匪。
她眼睛紧盯那些土匪,一时间分不出精力去观察其他。
“咔嚓”的一声,她脚上踩中了陷阱,树上出现一网兜,直接将她罩住。
那些土匪顺势将她捆住擒拿下。
聂家军士兵有意上来营救,被队长喝令着撤退。
看聂家军已撤退,聂羽卉心头也安心了些。
带头人见抓住了聂羽卉,喜滋滋的说道:“这些我们这些人可立了大功了,来啊,把她抓回去。”
土匪们怕解开网出变故,干脆连着网一起,将聂羽卉五花大绑起来。
带头的拿走她手中破阵枪,抗在肩上招呼着弟兄们走了。
聂羽卉被一人抗在肩上,一路被带回到了忠义堂中。
她心头暗自好笑。
她还真没想到,那些土匪对她那么放心,当着她的面毫不掩饰的越过着机关。
而且从头到尾也不看看她,让她有机可乘,在那些机关附近撒下药粉。
一到忠义堂,戚平已听说了消息,他围着被捆住的聂羽卉转了两圈,不屑的说道:“我本来还以为外头把你传的那么神乎其神的,多少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吧。结果你就这点本事?什么档次的?也配和我先祖都取孝廉大将军的封号?”
聂羽卉反讽刺道:“你既知你先祖是大将军,怎么还甘心落草为寇?由兵变匪,岂不有堕了你先祖的威名?”
“哼!”戚平冷哼了一声,说道:“若非当年你们天楚攻打了大宇,我父亲他们当时,何以沦落至此?这笔账,要怪也要怪你们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