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姬这名字,真的没多好听。
她小嘴一撅,显然有些不满。
胡翊摸了摸她小脸:“行啦,名字就一代称而已。”
她小脸顺势蹭着他的手。
此时距离他带她胡姬,已经过去了两年,虽然她已开始学习人的行为,可有些习性仍旧无法改变。
胡翊摸她时,她也会学着小动物表达喜爱的蹭着。
胡翊往往很是受用。
在发现胡姬即使学习着人的行为作风后,依旧有着与动物沟通的能力,他更是眼前一亮。
他连夜研究着她这项能力,在他锲而不舍的研究和教导下,胡姬渐渐能御着动物为己用。
初时只是一两只小动物,后来渐渐已经驾驭更多更大的动物。
胡翊很是高兴,拿着两壶小酒,拉着她坐在屋檐下看着星星。
“你这本事,要是能到战场上,必将大放异彩啊。”
她问道:“那我能上战场吗?”
胡翊想了想叹息着摇了下头:“可惜南蔺军队对女子还没那么开放,除了一个宁将军,还没几个女子真正上得了前线。”
他一边摇头,一边遥望着无边无际的星空。
胡姬像,他又是想起了当初的军旅生涯了吧。
这些年,每每想军队,想起那些同伴,他就如是这般,遥望着星空。
每当这时,粗通人性的胡姬便会为他将酒倒满,也不言语,只是默默陪在他身旁。
岁月静好,却总是短暂的。
胡姬年岁渐大些,对人已经有足够了解时,会跟随着胡翊一同下山到镇上,将打来的猎物贩卖。
有人见着二人,不住调侃着,胡姬该不会是他小媳妇吧。
胡翊笑着反驳着,说她是自己捡来的义女。
他也让胡姬要称呼他为义父。
那时的胡姬尚且不知这些称呼背后的意义,只是胡翊如何说,她便如何做了。
多年来的相处,她早已对胡翊越发依赖,几乎胡翊一切话语,她都不会有所质疑和反对。
春去秋来,又过了些年岁,当年他们在山林捡到的两只老虎,如今都能驮着胡姬漫山遍野跑了。
胡姬拿着梳子,直接递过给胡翊。
胡翊了然的拿过梳子,如往常帮她梳头。
胡姬早已非当年的野孩子,可就是不喜欢自己梳头,每每都要让他帮忙梳着。
他也乐此不疲。
梳着的时候,胡翊瞄向镜中已长到他胸口高的少女,梳着的手一顿:“一不留意的,你都长这么大了,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他又瞄向另一边,已逐渐年长的自己,带着几分嘲弄道:“倒是义父,已经开始老了。”
老?怎么就老了?
胡姬歪着脑袋看着他道:“义父不老啊,上次我们一起下山,我喊你义父,还有人说我该喊你义兄呢。”
“就会调侃你义父。”胡翊笑着轻点着她脑袋。
马蹄声在深山野岭显得格外刺耳。
马背上的人将一封不知什么东西交给胡翊,胡翊皱着眉头看了一阵后,转身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