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东旭心里五味杂陈,默默守护着介介身边。
不一会儿,鲸鱼缓缓将他们围了起来,虽然海面波浪浮动,但有了两三层的鲸鱼圈,介介躺得相当平稳,为了让介介舒服些,一只鲸鱼直接将介介驮了起来。
许久,介介才揉着酸涩的眼睛,艰难的坐起身来。
介介的小手试探的摸着皮滑柔软的鲸鱼肉垫,看着眼前小鲸鱼们满身伤痕,还将自己守护在身体中间,满眼尽是心疼和感激,她轻轻的用手触碰着它们的嘴巴,好似在和它们问好。
没摸几只鲸鱼,介介就轻轻揉了揉还有些眩晕的脑袋。
看了眼刺眼的日光,她不顾身上的伤痕,将能量输送出身体,转瞬间小鲸鱼们都恢复如初。
介介定了定神,用尽力气站起身来,好似有一道光从头到脚一扫而去,身上的伤痕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介介压抑着虚弱,飞向天空,只见那群鲸鱼,竟也互相跃出海面,和介介告别。
但东旭明显感觉介介飞入云层时,有些飘忽不定。
他估摸着时间,知晓介介是去找那时的自己,但还是不放心的跟随其后。
只见介介看到那时的自己时,停留了一下,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安慰自己。
作为上帝视角的姜东旭,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攥着紧握的拳头,别过头去,迎面正吹来了不小的劲儿风,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滴进了下面晦深无底的海里。
东旭第一次哭了很久很久,直到苦累了,便趺坐空中用心体会这世间的进化,他感受着地壳裂开后的的新面貌。
在造化玉碟里,还偷将介介的画本复制了一本,细细对照着这山海间每一物。
自此以后,他不再觉得这番天地是自己的劳动成果,轻轻将介介的画本化作一个黄色小光球,放入了心间。
姜东旭有些不解,为什么介介吃的那些苦,从未和自己提起过,姜东旭在心底暗暗骂着自己,“姜东旭,你真不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