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桂阳城南完小自学　　　　秋风紧致，三楼上落叶卷起，李自主是为妹妹开放之温州发廊忙去，改革开放风气很急，老师也是不知命运日降，自在风情低落，青荷人正在为高考之事自学高中课本在此，也是有些倦倦。　　点起一根烟，高考数学真是繁难，也是一道道题做写，终是对错不已，香烟也是贵香香，一个月工资和高考费就是全部，无有结余。青荷人在郴州莲花坪农场子弟学校教书，那里离县城40里，是知青农场，人迹罕至，寂寞不堪，周末寻同学李自主家讨清凉。　　三楼楼道上风叶来去，也是衣服有些单，终是意志大于凉寒，师范毕业已一年，按规定经批准二年可考师范大学师专，人生上档次，美好婚讯会来临，也是十九岁年龄，也是思慕小艾之时，李自主也是忙于与郴州女同学之关系，也是零丁。秋风又紧，吹起一座远城。　　城南完小在山坡上，也是县领导子女上学之地，也是重点小说，与李自主毕业于郴州师范八五年，同寝室同学，他曾获班上第三名，也是有些才气，专于绘画，也是想上大学美术系流连。青春易逝，去年回县城，老同学见面，他是远走他乡，空劳问讯。　　师范也是十八班武艺皆学，是文理双修，亦即高中文理科课程皆学，没有作业，心里也是空落落去，城南完小旁边则是桂阳三中，师范生也是自怜。高中生有好前程，师范生则是一生老师，多少是梦中有泣下。秋风心事，也是无人知之，也是农民出身，见远何可？　　青荷人成绩很好，那是出农门，上师范吃国家粮，是农转非，农村屋墙壁上是深挖洞广积粮口号，但上中专师范，原以为不能参加高考，是苦在心上，也是李自主有远亲知此信息，告之毕业工作两年可考师范院校，青荷人是泣下。　　城南完小之秋风是歇去，青荷人转身回李自主屋里预习高中数学立体几何。青荷人此时研究西方数学史才发见，是先有理论才有形体，是理想在先，是青荷人追求上进之愿先。立体几何也是看之切割，正绘画之透视，在于实用。青荷人上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地理系，知滑坡之高并不能作出。高中数学也是离题。　　西方科学谓正立方体只有四种，青荷人读高中课本，感还是四面体是唯一，其他可能是幻。青荷人循规蹈矩学高中课本，终感立体几何过于理想，不如中国建筑先形后理之有用。青荷人在一年后考上大学，在华中师大图书馆，读艺术书，看西方建筑典范如法国卢浮宫边之玻璃金字塔，则是理先事之败笔。　　高考也是西方之考试，心中并不以为然，西方知识在中国如此尊守，也是学过则忘，真正有用于生活也是少见，数理化知识用过多少精力，终是看药品说明书。青荷人复习也是心冷，心情与外面秋天一样是泠泠。　　落叶致远去，　　人在月边渡，　　空秋惊好人，　　未来读书人，　　不求名天下，　　总与知音眠，　　空空有大志，　　青荷在独行，　　不去闲话情，　　梦中无惊醒，　　苦在读师范，　　转折学高中，　　一生当老师，　　不妨一段愿，　　唯思进学解，　　三人之行人，　　有我青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