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大半的朝臣都在帮顾元倾说话,盛德帝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没想到,顾明槐这些年竟然结交了这么多的权臣。
怪不得阿鸢不敢让他知道外室和换子的事情。
估计是怕他一怒之下砍了顾明槐和外室,不好向朝中大臣交代。
他沉着脸看了一眼太子。
太子会意,转身看向宁国公道:“照国公的意思,是孤故意冤枉顾元倾了?”
宁国公注意到自己失言,连忙赔笑道:“太子殿下误会了,臣不是那个意思。”
太子冷冷的看了宁国公一眼,然后转头看着金銮殿上的众位大臣。
“谁人不知,顾元倾乃是我表兄,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又怎会亲手抓他呢?”
说完,他重新看向盛德帝道:“父皇,此次科举舞弊抓到的四人,均是证据确凿。”
“特别是顾元倾。”
“他被抓时,不仅贡院的其他考生看到了他里衣上密密麻麻的小抄,还有负责监考的邱大人和其他监考官,也全部都亲眼所见。”
“可以说是人证物证俱全。”
“各位大人若不是不信,下朝后可以亲自去查证。”
众大臣听到太子的话后,纷纷看向了邱大人。
盛德帝也看向了邱大人。
“邱大人,太子所言是否属实?”盛德帝黑着脸问道。
邱大人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顾明槐,无奈上前。
“禀皇上,太子所言句句属实。”
一个是好友,一个是太子。
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邱大人还是分得清的。
听了邱大人的话后,方才帮顾元倾说话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什么。
虽然他们和顾明槐的交情很好,又想卖宁国公一个人情,可面对证据确凿的局面,他们也只能是无能为力了。
顾明槐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心内后悔不已,早知如此,他当初就不应该同意顾元倾作弊。
就当盛德帝想要当场宣判对舞弊考生的处罚时,何公公突然走了上去。
“皇上,不好了,太后晕倒了。”
盛德帝闻言,丢下一句,“此事改日再议。”
便急忙赶往了长寿宫。
走进长寿宫后,盛德帝一眼便看到了榻上坐着的太后。
“母后,您没事吧?您不是晕倒了吗?”
太后黑着脸道:“哀家好着呢。”
盛德帝疑惑,“那母后?”
太后解释道:“哀家只是怕你直接给顾元倾定了罪,后面不好收回。”
“儿子为何要收回?”盛德帝很是不解。
太后急道:“你不是还没确定那顾元倾到底是不是阿鸢的孩子吗?”
“若他真是阿鸢的孩子,你这一句话下去,他可就仕途尽毁了。”
盛德帝这才意识到,他还没有将太子查到的事情告诉太后。
他连忙解释道:“母后,儿子这两日一直在忙,竟忘了告诉您了。”
“这顾元倾舞弊之事,就是阿鸢让人偷偷举报的。”
“母后,您想想,若那顾元倾真是阿鸢的儿子,阿鸢又怎么会如此做呢?”
“所以儿子可以确定,那顾元倾定然不是阿鸢的孩子,阿鸢也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至于阿鸢为何一直不动声色,或许就是在等秋闱这个机会。”
太后听完盛德帝的话,只觉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