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温向来张扬,性格也是离经叛道的很。让人恐怕对这位大诗人避之不及,但艾德温却是好奇的紧。
“提莫西,你对伦敦最近的疫病了解多少?”
艾德温兴致勃勃,“你会为了这个怪病而特意作一首诗吗?”
怪病?
卡萝有些在意,忍不住出声道,“什么怪病?”
“在淑女面前可不是提这件事的好时机。”提莫西态度温和,态度却表明了不肯告诉卡萝。
卡萝也识趣,没再追问。
反倒是艾德温嘴里藏不住话,听到卡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大谈特谈了起来。
“东区的贫民窟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都是因为这场怪病,像是瘟疫?传染性极强。佩里夫人应该是怕你害怕,所以没有告诉你。”
艾德温摊了摊手,“我猜你也没有看报的习惯,对吗?”
卡萝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别过头,只留下通红的耳尖,她小声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学习伦敦的礼仪……”
像是在抱怨。
提莫西注视着卡萝头顶的礼帽,感觉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下一刻又自嘲一笑,他怎么可能还会心动。
“这样啊。”艾德温同情的看着她,“佩里夫人的礼仪课,啧啧。”
他听他姐姐提起过,甚至严苛到喝红茶时对一口的份量都有要求。
卡萝能怎么办,她只能勉强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命苦的感觉。
提莫西有些待不下去了,他看着卡萝低头时露出的一节纤细脖颈,莫名多了几分躁意,于是便告辞道,“卡佩先生的提议非常好,我打算为这场怪病写一首诗,先失陪了。”
说罢,提莫西也没等两人回应,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玻璃花房。
艾德温有些惊讶于他的着急,见卡萝眼神有些许的茫然,他也只是不确定的解释着,“诗人的灵感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卡萝半知半解,她站的有些累了,这几天她每天都端着,半分都没懈怠过。
艾德温已经率先坐在了长椅上,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快过来,卡萝,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到外面。”
卡萝求之不得,立刻走过去坐了下来。
艾德温说的不错,这个角度确实可以看清楚外面。
出于视角原因,外面的人并不能看到他们。
“那是威尔逊伯爵夫人、那个是伯纳德先生……”
艾德温细数着来宾,挑着自己认识的又给卡萝介绍了一遍。
卡萝本来在佩里夫人的介绍下就已经记住了大半,此刻又被艾德温这么一补课,更是记得牢牢的。
“那是谁?”卡萝忽然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好像是名女性,却穿着男性才会穿的那种礼服长袍,款式也格外古朴。
“那是……”
艾德温卡壳了,他也不知道这是谁?
拧眉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
“不见了!”卡萝惊呼,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艾德温,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