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一边把各种山货往仓房里搬,一边问:“我们今晚不做饭了?可是食堂已经关门了。”
“做,不想留他们在这儿吃。”孔令榆说。
“你可真抠啊,孔令榆。”米乐撇了撇嘴。
孔令榆跟米乐一起把各种肉挂在仓房房梁上,“我对你不抠就行。”
米乐想了想,点点头,“是的。”
还没等他们收拾完天就黑了下来,孔令榆开始做饭,“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先放着,等有空的时候收拾。”
米乐给小狍子找了个墙角絮窝,又铺上一堆干草,走进厨房看着孔令榆做饭。
孔令榆平时话就不多,今天更是显得格外沉默,米乐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也看不出什么悲喜,但是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心情总不可能有多好。
他不说话,米乐便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两人沉默着吃完饭,米乐主动去打洗澡水,“今天忙了一天,你先洗吧。”
孔令榆知道乐乐爱干净,有些意外地摇摇头,“你洗完我再洗,我不嫌你。”
“我也不嫌你,你洗吧。”米乐难得体贴地帮孔令榆把洗澡要用的东西和换洗衣物都摆出来,催促道。
孔令榆低着头,状似很感动,“要不,一起?”
“我不。”米乐一口回绝,又去铺炕。
他也不知道做什么能安慰到他,于是便把孔令榆平时为他做的全都做一遍,等孔令榆洗好澡躺进被窝,他才也洗了澡,把水倒掉也上了炕。
以前每天熄了灯,他们都会在被窝里聊一会儿,可是今天却很安静,米乐有些不习惯,在黑暗里目不转睛地观察孔令榆,自然是啥也没看出来。
“孔令榆,对不起。”米乐难受地说。
“嗯?”孔令榆在黑暗中动了动。
“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可是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米乐很愧疚,“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嗯,乐乐,你抱抱我。”孔令榆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米乐心疼地张开双臂,把他揽进怀里,哄孩子似的一下一下在他后背拍着。
孔令榆则把头窝在他脖颈间轻轻蹭着,好像受了委屈的小狗,他头发丝硬硬地戳着米乐的脖子,让他觉得有点痒。
米乐捋着他后脑勺的毛,心疼得不行,孔令榆才十八岁就失去了所有亲人,还要受别人这样的非难,要是换做他,现在可能已经崩溃了。
“乐乐,”孔令榆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闷闷的,“今天也不让碰吗?”
米乐还沉浸在难过的情绪里没有缓过神来,一只温热的大手已经钻进他裤子攥住了他,米乐错愕半晌,原本抚着孔令榆头发的手指收紧,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把他从怀里扯出来,“这种时候你居然在想……”
他话还没说完,唇舌就已经被孔令榆用嘴巴封住……
事后,孔令榆点起煤油灯,志得意满地用热手巾给他乐乐擦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