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队的人都被他拐去打狼了,现在没人防火,他却要孔村长去求高支书,这话说的连米乐都生出几分火气,孔村长果然脸色一变,不说话了。
孔村长不说话,但戏总还得继续唱下去,高支书也不管人家问没问他借人,连忙哭穷道:“哎呀,我们春耕工作也很重要,实在抽不出人手,就算能抽出来,防火工事可比农活累,我怕没人肯去啊。”
“这有什么,农户去山里出工,工分自然是猎户队出,这合情合理。”揣主任说。
“一样的工分,活不一样,人家不能干吧?”高支书为难道。
“那就这样,”揣主任装模作样沉吟半晌,“让猎户队把捡到的猎物分农户队一半,就当补助了,可不能再多了,人家猎户队也得过日子,行就行,不行就算。”
高支书连忙说:“您都说话了,我敢说不行吗?”
“那就这么定了,”揣主任像是才想到孔村长似的,“孔村长,我可帮你借到人了,你看看行不行,行就这么办吧。”
孔村长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冷笑道:“你们既然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我敢说不行吗?”
他说完,也不管会议开没开完,哼了一声,踢开凳子摔门而去。
揣主任和高支书今天大获全胜,一个搅进了猎户队的浑水,一个分走猎户队一半好处,心满意足,对孔村长的无理行为都不以为意。
揣主任宣布散会,跟高支书一起有说有笑地走了。
米乐跟着孔令榆走出村委会,待身边的人群渐渐散了,才一脸便秘地小声说:“他们摆布你二爷呢,你说他看出来了吗?”
孔令榆本来表情凝重地想着心事,看他这神秘兮兮的小样儿又止不住笑了。
“你都看出来了,他能看不出来吗?”孔令榆伸手拍拍他的头,“我们乐乐长心眼了,变聪明了。”
米乐打开他的手,“别在外面动手动脚的,我是你哥,肯定比你聪明。”
“你家那两个兄弟怎么突然就站揣主任那边了?是不是早就勾搭上了?那孔令梧是不是就是想占你房子那个?”他又问。
“对,就是他。”孔令榆点点头,又陷入沉思。
“揣主任这招可挺狠,我现在有点儿相信他们占你房子的事儿跟你二爷没关系了。”
“啊?”孔令榆惊讶,“原来你到现在还在怀疑我二爷要害我?”
米乐刚要说话,就见孔莺莺从前面风风火火跑过来,“狗蛋儿哥,我爷让你去一趟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