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让我跟那女的客气点儿?她说给她送三天鸡蛋就算还完人情我才送的,怕你知道了生气不敢告诉你,你就跟我闹,跟不相干的人吃闲醋把自己委屈哭了,怪谁?”
“你要是没想别的为什么怕我生气?怕我生气就说明你心里有鬼。”米乐现在心里悲惨,根本不想听他解释,只想一直哭,他都伤心了他才来解释,早干嘛去了。
孔令榆冷笑道:“我心里有什么鬼你不知道?我心里的鬼就是稀罕你稀罕得要死了,还怕你跑了,你明明都知道,还堵着老子的嘴不让说,你不让说不就是想跑么?老子今天就要说,你不是问你是我什么人么?你是老子屋里人,老子就是你媳妇。”
他说完,不知道这话哪里让自己心里很不舒服,觉得不该是这样,于是又加了一句,“你也是老子媳妇。”
五爷说屋里人不听话,揍老实就好了,他一直舍不得,今天却被米乐一句他要娶媳妇激红了眼,竟真的伸出大掌在米乐被自己养得灰嫩的皮蛋上拍了一巴掌。
米乐身子一抖,哭喊着发出一声哼唧,连尾音都跟着发飘,抬着屁乎躲了一下。
他本来就被孔令榆按在夸上,这么一躲倒像是主动迎合,孔令榆骨子里的恶趣味被激起,巴掌一下一下拍在他两瓣皮蛋上。
米乐真的吃了疼,死命挣扎哭喊,却在绝对悬殊的力量面前束手无策,他嘴里骂骂咧咧让孔令榆滚,身体却很诚实,竟然真的在这种又气又疼的情况下慢慢抬起了头,嘴里发出的呜呜声一下变了调,也不知道是哭还是什么了。
孔令榆一边欺负人,嘴里还不干不净说着斯凹话,“你咋这么斯凹呢?嗯?挨着打都能应,你就这么娶媳妇?除了我谁伺候得了你?”
他攒了一肚子话想跟他乐乐说,一开始是怕把乐乐吓跑了不敢说,后来是乐乐不让他说,今天开了个头,便再难收住,情话里夹着斯凹话,颠三倒四的全都倒了出来,一会儿乐乐一会儿媳妇,一会儿又是宝贝儿心肝。
他一晚上攥着米乐不撒手,不断拷问,我是你什么人?你心里有没有我?有多少?还走不走?还娶不娶媳妇?一遍一遍跟米乐述说自己心里的鬼,说完还让米乐复述给他听,如果米乐不配合或是回答的答案让他不满意,他就变着法的摆弄他,直到他求饶,说出让自己满意的答案为止。
他们折腾到天见亮了,他都始终保持着这种癫狂状态,即使是一直以来承受过他所有热情的米乐,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孔令榆。
大概是从前的孔令榆在他面前掩饰得太好,他还从没见过他如此偏执的一面,如今见到了,心里竟生出一丝恐惧。
他被弄得精疲力竭,只能低泣着求饶,“孔令榆,我知道了,不是你要给她送鸡蛋的,我不生气了,我也不娶媳妇了,你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这都是误会,我以后不闹你了,我服了。”
“乐乐,我心里眼里都是你,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就死了,我说过死了也会带着你的,你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