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槐一口一个小情郞,又知道米乐之前走的事,很明显,是高小兰并没遵守约定,已经把照片的事告诉了他。
一直以来,他跟孔令榆的关系是米乐心里最大的隐忧,而这个隐忧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高槐一语道破,米乐却并没觉得像想象中那样难以接受。
他现在只想要他的孔令榆能安全回到他身边。
“好,我来给你送药和吃的。”米乐一口答应。
“不行,你不能来。”孔令榆对着窗外大叫。
又一拳重重砸在他的鼻梁上。
“你觉得现在有你说话的份吗?”高槐面目狰狞地咆哮。
“高槐,你不要再打他,我来了。”一直观望着屋内动向的米乐看到孔令榆被打,差点冲动得直接从墙头跳下来。
“把你身上的装备都卸了,除了药和食物,什么都不准带进来。”高槐喊。
米乐从墙上跳下来,把勃朗宁袖珍枪藏进裤裆,才推开院门,站在高槐视线范围内将身上所有装备一件一件脱掉,然后接过部队准备的急救箱和食物,举着双手走进院子。
他走到小木屋门口敲了敲门,有人开了一条小缝,他走进去,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形,就被人一把掀翻在地,从上到下搜了一遍身。
米乐并没怎么反抗,只是在要被搜到下面时夹了一下腿,“别瘠薄碰我。”
“你别特么碰他。”孔令榆几乎是跟他同时开口。
搜身的是那个偷猎者,他被两人突如其来的默契吓了一跳,“都是臭老爷们,碰一下怎么了?”
“回家碰你爹去,我家乐乐是特么给你摸的吗?”孔令榆虽然被捆得结实,嘴上却一点当人质的自觉都没有。
那人没主意地看向高槐。
高槐气急败坏地把米乐从地上拎起来,表情阴冷,“你还真敢进来,这件事本来跟你没关系,你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就那么喜欢这个二毛子,为了他命都敢舍吗?”
“这是人类之间才有的感情,像你这种禽兽,跟你说你也不懂。”米乐鄙夷地看着高槐,用力甩开桎梏着自己的手,看准机会一头扎进孔令榆怀里。
他一冲的力气还很大,孔令榆双手在身后绑着,失去平衡,直接向炕柜倒去。
“孔令榆,你咋被人绑成这样了?”米乐用袖子擦掉孔令榆脸上的血,看他脸上的伤口,又旁若无人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还有哪儿受伤了?”
他记得他上次带那头野猪回来就是这么四蹄掀翻的绑法,孔令榆这是叫人当猪给绑了。
屋里几个人被他恶心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瞅,只能背过身去翻他带来的食物,只有高槐还在恶狠狠地瞪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