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眼球颤动了几下,吞咽了下唾液。
“这支枪是个半成品,容易擦枪走火。当这次是个教训,不要随随便便的碰陌生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夙不知把手枪丢回了维也纳的手里,她背过身去,“今天的事情,我当作没有发生,我不会计较,但是再有下次……”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或者还有第三者。”
维也纳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他的眼珠再次移动,眼底深处的一抹猩红逐渐稳定下来,沉浸式的可怕。
夙不知没有再说话,而是朝着外面长廊的方向走了过去。
“嘭!”
房间的门被用力摔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
“夫人,您叫我这次又是有什么事情?”红管家恭敬的弯腰,等待着夙不知吩咐。
可面前这个在富人圈子里,是个人人畏惧的存在竟然就在刚才对着一个小孩子生脾气,这个脾气还有些不动声色,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发怒。
夙不知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香蕉剥皮,递给了一旁的红管家:“你现在派人去装修一下维也纳那个小鬼的房间,他那里的窗户坏了,以及玻璃碎了一地。”
红管家微微诧异,但是很快明白过来:“我马上派人去办,夫人您还有其他的吩咐吗?”
“没有了。”夙不知说完就站了起来。
红管家看着夙不知的背影即将消失,他忙着急着说:“等等夫人!”
“嗯?”夙不知转过头来,看着红管家的双眸里带着几分疑惑,“还有事情吗?”
红管家犹豫着说:“那个……我有一事同夫人说,今天我派人去获取一份关于尤狸教的所有名单,里面……没有维也纳这个名字。”
红管家说完这句话,就低垂下头去。
在血统上,维也纳没有出现在尤狸教的名单上,这足以说明了他并不奉行于尤狸教。
加上那个小家伙的五官没有纯正的尤狸人的五官那样深邃,排除了纯正的可能性,只剩下混血。
夙不知只是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然后说:“那他在血统上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但是……”
想起维也纳来到这里过后的种种行为,每一次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激发他想杀了自己的念头。
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最近的尤狸人大屠杀的影响,以及他背后的身世背景。
霎时,夙不知的额头上拉起了好几道黑线,红管家很会察言观色,他再次弯腰问道:“不知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夙不知说:“以后维也纳那个小鬼的事情你就不必在去纠结,你不必顾忌什么,他的事情由我来负责。”
听见夙不知如此说,红管家点点头,说:“是。”
夙不知看着红管家离开,然后坐下来,把玩着茶几上的杯子,目光有些复杂。
楼上听见有动静,维也纳站在二楼,透过楼梯口的栏杆往下望,夙不知正坐在那里,她的身侧摆放着一只水晶杯,杯子里面空荡荡的。
维也纳察觉到了夙不知的目光,他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下巴微微下低,说:“母亲。”
夙不知的目光落在空荡荡的水晶杯上,水晶杯的外层折射光线看清了楼梯口处的男孩,她然后说:“维也纳。”
“是,母亲。”
“你在上面把我和红管家的对话全部听在耳朵里了?”夙不知的语气里带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