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墨镜的女子穿着米色马裤和马术夹克,头顶上带着传统风格的黑色阔檐礼帽,少去了花里胡哨,多出骑马服装的自然和田园优雅气质。
女子骑着白马从远方飞驰而来,她一路狂奔,在一处山丘前翻身下马,然后缓缓地向前行走,终于在距离悬崖不远处的地方停下。
她摘下头上的帽子,将帽檐掀开,卷起来的头发散开来,遮挡着左边的那只猩红色的眼眸。
夙不知遥望远处的方向,那里战火连天,硝烟弥漫。虽然离那个地方很远,但是她依旧能够见到前面的全部状况,把这些状况收入眼帘当中,夙不知的脸上浮现出浓烈的悲痛和仇恨。
但愿世界人长久。
她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掏出一个叠成正方形的报纸,报纸上的图片上有个人的五官与维也纳相似的人登到了报纸上。
夙不知见到这张报纸的时候满脸复杂,但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像那个人不存在一般。她的右手握紧了报纸,指节泛着青白。
那份报纸正是今天的《时报》,夙不知将报纸扔掉,转身向着远处走去,一直走出好远才转身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影子,那影子被自己越拉越长。
*
“我说过,我不希望我做手术的时候有太多人在旁边。你们不能影响我的工作,我也没有兴趣跟你们讨论这个话题,请你们出去吧!”
维也纳每天都不耐烦地赶走了那群记者,他已经习惯了这些苍蝇在自己面前嗡嗡乱叫,让自己的耳膜受不了。
他一场手术就要一个小时以上,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休息过了,还要压榨着自己的精神。更痛苦的是,有的记者不顾他人的感受,刨根问底地问,要么就是一针见血,每次睡觉前都要听着这些聒噪的苍蝇叫,真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体验。
维也纳不耐烦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着,记者们面面相觑,只好作罢。
维也纳正好路过了一个船舱,里面那粗糙的壮汉声音响彻整个楼层。
维也纳眉毛皱了皱,推门而入。
这间船舱的门是关闭的,但是他推开的瞬间,船舱里面传来的声音立刻让他停下了脚步。船舱里面穿戴整齐的男人正好拿着电话背对着维也纳,面孔面对着外面的天空,他说:“你重新再说一遍,你到底想什么?”
“我们已经找到了一条线索,但是我们能确定这阵营里面的摩尔多医生并不是真正的摩尔多医生。”对面的男音传了过来,“而且真正的摩尔多医生不在战场上,他刚刚找了过来。”
维也纳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对方的汇报,但对面的男人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他听见了有人揭发他的身份,想想就已经绝对不大对劲。
他转身迅速地逃出这个房间,脚步的声音动荡声很大,已经惊醒到了对面的男人。
男人一回头就看见维也纳仓皇逃窜的样子。
“摩尔多医生?”男人疑惑地喊出口,他挂上了电话,大步流星地走向长廊,这长廊里只有来来往往的护士和病员。
维也纳逃回了自己的船舱,解下身上的白衣大褂,就连上面的牌子也扯了下来,叠好放在上面。
这船舱刚好有一个窗可以打开,对面就是深海,深海里面的水性动物,他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总比在这船上的好。
他立刻冷静下来,在自己的格子里,翻出还有自己还没有肝完的朗姆酒,一块儿打包在麻布当中,最下面的有块浮板。
维也纳心里想:刚好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