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有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菲莉丝现如今接受的痛处无人能比,即便是挂在高塔上的闻盼儿,也没能超越。这样的情况,只会大大的增进了菲莉丝的失控程度,到时候就更不好对付。
她痛得撕心裂肺,疯狂的挥舞着自己的爪子,不断扑向空中的黑色身影。那些黑色身影便是江景辰留下来的幻境,一拍就是成了烟雾消散而去,根本抓不到江景辰的真身。
菲莉丝的身躯在空气里不断地摆动着,不断地挥舞着蛇尾,这足以表示了她对江景辰的愤怒。
“万象皆空!”
一道男声从天际传了下来,这声音不大,但却如同炸弹一般炸响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出现了短暂的眩晕,紧接着便是一股恐怖的力量,从天际降临,直奔菲莉丝而去。
只见江景辰手持长刀,一脚踏在空气里,在空气里滑出一道残影,身躯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菲莉丝还未来得及做出应对的动作,江景辰手里的长刀已经斩在了菲莉丝的蛇身之上。
无数道斩痕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以重复交叠的方式虐杀菲莉丝,她的蛇躯猛地一震,黑色袍子的身影像是变戏法那般,直接瞬移到了菲莉丝的前面,甚至那个人还背对着人头蛇身的菲莉丝。
这人的身姿笔挺,身体如同标枪般直立,他的身边全是泥土和沙石,那些砂砾在风里飘扬,比作是流星坠落在地。他的衣角和袍子在风里猎猎飞舞着,屹立于尘埃之间。
曾经的他需要被别人保护,现在的他经过了打磨,不见得以前的柔弱。
菲莉丝的目光一凝,眼神中瞬间带着疑惑和清明。她确幸面前的是位男性,可惜尘土纷飞,看不清来者的脸庞,但是菲莉丝能够确定面前的,还是一名目前以来,她见过的强悍到令人发指的强者。
现在的她保留着一点清醒的状态,要是她的精神状态再次失控,菲莉丝保证不来不会出现什么差池。
与此同时,她看着自己的身躯一步一步在刀光剑影当中逐渐瓦解,庞大的躯壳上添加了几笔血色的刀痕,染上鲜血的人半蛇就此沉沦。
眼眸失去高光,变得黯淡无光。只见她“醉倒”在血泊当中,她的鲜血渗透了砖瓦路的缝隙,沿着路面滴答落入泥土之上,留下斑驳的血迹。
那些赤色像是在磁场中被什么东西吸了过去那般,全部涌入另外一个方向。那个方向便是血路那处,无人可知的是,血路深处的参天大树上,原本挂着三具缠绕着绷带的尸体,现如今又多出了一具,这具尸体且看像是个女孩。
菲莉丝的身体缓缓消散在空气之间,最终完全成为了一具森然白骨,没有一片鳞甲。强劲的风狂妄的掠过这里,白骨被风袭来的强度震碎,扩散四方天地,发出凄惨的哀鸣。
江景辰收敛住了刀锋,刚刚那些溅射在空气里的血珠慢慢地落了下去,在流动向往血路的方向上汇聚,很快便形成了一条蜿蜒的血溪。
江景辰收起刀锋,站在血水中央,看着那些鲜血,眼神冰冷:“不错,猜对了。”
他的耳畔旁霎时间回响了道道声音,那些都是过去的过往,这些声音在江景辰耳畔响彻,似乎要冲破江景辰的意志防线!
“菲莉丝博士,我有一事需要您的帮助,这个帮助我想只有你能做到。”
“你都是首席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哦对了,你当初是想让我照看那个叫做江景辰的小家伙吧,他可是个麻烦事儿,竟然你都说了,我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你真的确定,血路深处的那里,真的有办法挽救这个世界吗?”
“是,我能确定,只是需要您帮忙隐瞒江景辰一段时间,别看着这小家伙一时冰冷,其实他的脾气很是温和,他很好说话的,只是和陌生的人合不来而已。”
“合不来?首席,你可真会说瞎话,您去了血路深处,带回来的东西可不一定能给这个世界带来生机,或许是灾难,要是你想,这也不过是我的一面之词罢了,但我从未见过有你这么猖狂的,能有这个想法的,世界上只有你这个堪比怪物的人,能够想得出来。”
“那我执意,还是要进去的。”
“首席,我拗不过你,这里也就你的地位最高,反正以你的性格,我怎么劝说,你都是什么都不听的,你执意要去,就随你意吧。”
续声:“可是,首席,你能从中获得的东西,概率只有百分之一,而且还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
对于他们来说,血路从来没有带来什么好处。
与现实世界里面的监控室鸦雀无声,他们屏着呼吸紧张的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看到最后他们实在是崩溃不已,监控员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按钮转移了画面,画面变成了上庄基地的俯视角度。
大屏幕上的菲莉丝被江景辰的刀锋劈砍成了白骨,随后就是白骨变成灰烬。大家看到这里,忍不住更加的担心菲莉丝的状况。从情况结果上看,菲莉丝这次应该是失败了,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不会回来了。
这样的话,他们即将会失去一名大将。
“袁老,前不久我们损失了将近两百志愿指挥官了,现如今眼看就要上升到三百了,而且我们这次的征役,可能比上一次还要糟糕,大概有90%的志愿指挥官会死在这里,您确定不强制性回送志愿指挥官吗?”监控员问着身后长着五颜六色爆炸头的慈祥老人,他看起来很和蔼,也很有威严,但是说的话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强制回送?不,不可能!再怎么样,也不能丢弃任何一个独属于【福尔摩斯密码】的部分零件,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站,怎么样都得要战死在【福尔摩斯密码】里面!”
袁老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的手上还捏着一支烟。在烟灰缸里面捻灭了烟头,然后对一边的监控员吩咐道:“你立刻联系实验室那边的的负责人,告诉他要是里面的【先驱】都出现了异样情况,只要还吊足一口气,立即前往医院,紧急救治!”
“遵命!”监控员领了命令之后,立刻离开了这个房间。袁老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上,点燃火焰,吸了一口后才说道:“这个时候,我们不能乱。”
“说得轻巧,想要实现,可是很难呢!看来,【先驱】这个大阵营要失去一位大将了,真是可惜啊!”
坐在那儿喝茶的绿毛小子说着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可他的语气却没有半分惋惜,反而带着一种自嘲。
徐暒随性的性子倒是没有因此改变,一切都和原来一样。他的语气很轻佻,让人不爽。
“明明在无形之中,是你自己安排了一切,你早就预料透彻了这个结果,可你又在那里自嘲,徐生,我真的是看不懂你。”袁老皱眉,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挚友,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他也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