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明年就及笄了,且大蒙那边并未指名是哪位公主。”
明知如今晋安国皇室中适龄婚嫁的公主只有嘉禾一位,大蒙偏偏没有指名道姓,还派皇子出使,这摆明了就相看。
若昭阳得了大蒙国皇子的青睐,那昭阳就得去和亲,这便是司徒渊担忧之事。故而,刚刚他才会如此生气。
其实说到底,司徒渊在气什么?气昭阳的蛮横不讲理?不过是气自己不能给予昭阳她想要的自由与安稳。
“这事只是你自己担忧,这不是还未确定吗?先别忧心忡忡的。”
这才收到风声便自乱阵脚,可见昭阳对司徒渊来说有多重要!也是,昭阳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他怎么舍得让昭阳远离故土,去和亲呢?
“是我太不冷静,失了分寸了,苏清晚对不住了!”
这一巴掌,司徒渊自己都无法释怀。怒气就像魔鬼,吞噬了人的理智,让他做出来这种粗暴的事。
“嗯,记住了这种愧疚的,以后你得好好补偿补偿我!还有,你打了我,我生气了,我决定三天不理你,你可别来我揽月阁了!”
这巴掌可不能白打,这气这么快就消了,这不是便宜了司徒渊这厮了吗?不行,高低她得跟司徒渊闹几天,冷战几天!她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苏清晚心想。
“好,本王答应你!”
可某个信誓旦旦答应的人,还是会每晚偷偷溜进揽月阁,还不要脸地爬上了
苏清晚的床!
说起和亲之事,不止困扰了渊王府的人,远在中宫的皇后也在观望。
“岁月催人老,容颜已逝啊!这嘉禾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
皇后抚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长叹道。嘉禾来她中宫时还是个小小孩童,如今已是大姑娘。
“皇后说哪的话,您啊!依旧貌美如花。”
青黛一边说一边往皇后头上别了一支金黄色的凤凰步摇,凤凰栩栩如生,衬得皇后更雍容华贵。
至于皇后所说嘉禾公主议亲之事,想来便是和大蒙国联姻之事。此事,是主子们的事,青黛一个奴才,岂敢多嘴?
女悦己者容,果然,皇后听了青黛的话很是受用,“就你会说话,嘴甜哄本宫开心。”
皇后的笑意在嘴角处蔓延开来。可高兴没多久,她又拉下了脸,轻叹道:“景儿若有你一半嘴甜,本宫也不至于日日怄气!”
一提起司徒景,皇后就忧心忡忡。如今司徒景与她这个母后的关系僵得很,皇后已不知该如何同他相处方能让司徒景顺着她的意思走下去。
“母子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段时间想来景王已是想清楚,皇后的一片苦心,景王会知晓的,皇后莫要忧心。”
青黛安抚着皇后,若司徒景能如青黛所言,也不枉皇后煞费苦心。
“但愿吧,咱们的景儿自小性子就拗!”
司徒景向来都是跟她这个母后对着干,从小到大,皇后没少为这事烦心的,她的景儿,何时才能长大?
司徒景再不长大懂事,她这个母后就老了!她这个母亲老了之后,日后那些坎坷,她的景儿该怎么过活?
“娘娘,景王殿下小时候淘气不过就是想让您看见他,抽时间陪陪他,莫要一直沉迷于宫中繁忙的事务中!如今,他大了,您还动不动就罚他,他怎能不心声怨恨?您看看您,有多久没去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