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其浪费时间,浪费唇舌,还不如回去好好睡个觉!
“你睡得着吗?”
司徒渊遇刺,瞧着那些伤口,那些刺客可都是冲着要司徒渊的命来的。如今司徒渊虽在渊王府,但难保那些贼人不会像他这样翻墙进来。
霍山河能想到的,鸢尾也会想到,所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你明知我有任务在身,还在这和拉扯,霍山河,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和司徒淮也是一伙的!”
鸢尾嘴上虽这样说,但在心里从未怀疑过霍山河。就算霍山河留在皇城,为司徒楠效力,鸢尾也觉得霍山河有他自己的苦衷。
不然,依着鸢尾的性子,霍山河绝无机会安然无恙地站在她的面前。
“你也太高估我了,我没那个能耐,能左右逢源。”
一个司徒楠霍山河应付起来都已经够呛了,还怎么能在司徒楠和司徒淮之间夹缝求生?
“那是你自己的事,不必同我说。”
说着,鸢尾便快步往前走,不想再搭理霍山河。
“鸢尾,我今夜前来,就是想见见你!”
冬至宴那日,霍山河只是在宫殿高宇中,远远地瞧了鸢尾一眼。
若正经算起来,他们能说上话,有交流的那一次,已经是许久的事了!
鸢尾脚步停顿下来,良久,她就背对着霍山河说道:“现在人你也见到了,那就走吧!以后,忘了顾家,忘了顾兮,忘了那个婚约,忘了鸢尾。”
话音未落,鸢尾就不知所踪了。
“你想要我忘掉的,我都做不到,你可是我霍山河的妻啊!”
霍山河看着漆黑的前方呢喃着。
不管是顾兮还是鸢尾,那都是和他霍山河有婚约之人 ,他怎能忘?他怎能放下?
霍山河做不到,他做不到!
…
渊王府又开始热闹起来了。因为司徒渊的受伤,他那几个皇兄又开始假惺惺地上演着兄友恭的戏码。
就连司徒楠和嘉禾也在内。
当然,司徒楠和嘉禾醉翁之意不在酒。
司徒淮也没有错过这样的热闹。
“来晚了,来晚了!事务繁忙,到这个时辰才抽开身,可有打扰到七皇弟歇息?”
一听到司徒淮的声音,鸢尾立马护在司徒渊面前,跟炸毛的猫似的,只要司徒淮敢上前一步,鸢尾有可能会扑上去一刀把司徒淮了结了。
“退下!”
司徒渊呵斥道。鸢尾都隐忍这么多年了,还是做不到控制自己的情绪。
若被人发现了身份,那她这些年受的苦,就白白浪费了!
鸢尾虽退下了,但脸上的情绪还是没有褪去。
“皇兄,莫怪,府中新买的丫鬟,不懂礼数,刘全,把这小丫头带下去,好好调教调教,莫冲撞了贵人!”
鸢尾那副要杀人灭口的模样,让旁人看了都觉得害怕。刘全用力地拉扯着鸢尾,鸢尾不情不愿地跟着刘全下去。
那双能杀人的眼睛,一直紧盯着司徒淮。
“这哪买的丫头,倒是忠心护主,七皇弟好福气。”
司徒淮嘴上这样说,但眼里有闪过的一丝杀意,正被司徒渊看了个正着。
司徒淮是何人?能容许一个丫头对他的挑衅?弄死鸢尾的心都有!
“哪是忠心护主?分明就是欠教养!皇兄莫怪,是本王调教不当,皇兄莫怪。”
司徒渊把鸢尾的失礼都揽在自己身上,反正司徒淮早就想把他杀之而后快,如今多一条罪名又如何?
“怎会呢?本王才不会和这些奴才一般见识,七皇弟多虑了!”
心眼和针眼一般大小的人,说的话跟放屁有什么区别?谁信谁天真!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兄弟俩你来我往的客套,人生如戏,不演都不行!
明明心中想要眼前这个人的命,却还辛苦自己逢场作戏。
“那日,本王就该多派些人护送七皇弟的,听闻七弟遇刺,本王悲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