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心中所喜之人,这日子过得索然无味!”
他不愿意和苏清月好好过,是因为他心中的所喜之人并非苏清月。
“人生哪有事事如意的?既然你俩已经成婚,就忘了过去,好好展望未来!”
人生没有事事如意,那想得多就是自寻烦恼!
嬷嬷知司徒楠心中另有她人,可有些人从一开始遇见时就注定错过了,就算再努力也没有用!
“嬷嬷你今日怎如此多,本王不爱听了!本王可是要恼了!”
司徒楠靠着嬷嬷的肩膀撒娇道,司徒楠与乳母不是母子却胜过母子。
这些话若换成旁人说,恐怕司徒楠早就让人拉出去打板子了。可这人是他的乳母啊!陪了他二十多年,就算世界抛弃了他,乳母也不会离开他半步。
嬷嬷知司徒楠不爱听,他是主,她是仆,这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嬷嬷也知司徒楠是个性子执拗之人,他心中有主意,旁人怎么劝,他都不会听的。
“老奴今日做了些粥,王爷可要吃些?”
司徒楠身边的人来禀,说司徒楠今日没什么胃口,让嬷嬷来想办法。
司徒楠向来听嬷嬷的话,于是,嬷嬷就来了。
“乳母和本王一起喝可好?本王已经许久未和乳母一起用膳了。”
在嬷嬷面前,司徒楠一直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他可以肆意地撒娇,打闹。
“好,好…都依你!”
只要是司徒楠提出的要求,嬷嬷从来都不会拒绝的。
这样包容,甚至说纵容着司徒楠。
能有这样的乳母,这大概是上天对司徒楠唯一的仁慈。
…
昭阳自那日和嘉禾见面后,每日都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似病了,但奇怪的事,孙医士替她号脉,脉象却没有任何异常。
“公主,可是你晚上背着老奴偷偷看话本?那可不行啊!这是看坏眼睛的!”
昭阳爱看话本,她屋里的人都知道。既然身子没有什么问题,那乳母想到的就只有这个问题了!
“乳母!你怎能当着孙医士的面说这些事呢?本公主的面子往哪搁?”
如此说来,昭阳这是承认了自己真躲被窝看话本了!
“公主您…您让老奴说您什么好!”
乳母又气又无可奈何!这都跟她说多少遍了?她还这样,是真不想要眼睛了?
“公主还是多听听嬷嬷的话,嬷嬷也是为你好!公主也请放心,老奴没听过事!但公主还是要保重身子,莫要熬夜!”
孙医士一本正经地劝慰道,昭阳却怎么看孙医士的话都觉得不靠谱,“孙医士,你最好不要同旁人说,否则,本公主绝饶不了你!”
反正这事若被传出去,那昭阳就把这事算在孙医士的头上!
“不会!公主既然无碍,老夫就退下了。公主好生歇息,过几日,老臣再来给您号个平安脉。”
既然无事,孙医士也不便久留。
“老奴送送医士。”
嬷嬷跟随着医士走出去,走到院中,嬷嬷偷偷地往孙医士手中塞了一小包东西,压低声音悄悄地说道:“老孙,这是嘉禾公主给我们公主的香料,你得空瞧瞧是什么成分。”
到底是深宫中出来的人,凡事都得留个心眼。嘉禾与昭阳是姐妹,昭阳不疑有她,但嬷嬷觉得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为了不影响她们姐妹之间的情分,嬷嬷只能偷偷地拜托孙医士。
虽说,燃了香之后,昭阳这月的月事确实缓了不少。但嬷嬷心里还是犯嘀咕,哪来的神丹妙药能有这般疗效?怕不是下了虎狼之药?
女子用药本就该温和,若真用了虎狼之药,留下什么隐患,这昭阳往后可怎么办?
女子向来母凭子贵,哪怕昭阳身为公主,一样逃脱不了这个定律。事关昭阳一辈子,嬷嬷觉得还是得谨慎再谨慎。
再说了,此事,她知,孙医士知,绝不会有第三者知晓。若嘉禾真是一番好意,嬷嬷自是感激不尽。
若有害人之心,也决不轻饶,哪怕嘉禾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