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偷袭,而是堂而皇之地出现,手腕中墨绿的蛇游走下来,在他的手里变成魔杖。邓布利多也不惊讶,老魔杖落入他的手掌中。
他们两个人站在晨雾缭绕的丛林里,四周仿佛被冻结的束状阳光似乎成了角斗场竖起的围栏。
“你知道吗,这让我想起不久之前我们在尖叫棚屋的那场战斗。”邓布利多微笑着怀念道,“其实也才过去没有多久,不过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老年人总是容易被时间抛弃,伱认为呢?”
“我认为,我们现在只需要打就行了。”塞勒斯悍然出手,一道魔咒射出,魔力的震荡霎时间就将这附近的云雾震碎!
那些光线也在一瞬间扭曲起来!
邓布利多快速的抽了一下魔杖,劈出一道鞭子抽打在了咒语上,引爆了咒语,遮挡住了塞勒斯的视线。下一刻,他凭空从原地消失,出现在了塞勒斯的背后,一道悄无声息的咒语立刻化成疾行的巨大箭矢刺向塞勒斯的背后!
魁地奇球场上。
金妮和赫敏看的心惊胆战,那咒语虽然说是箭矢,但是哪怕是用来猎杀火龙和巨人也不在话下,她们怀疑纵然是坚固的城墙,也难以挡下这一击!
果然,画面中,塞勒斯似乎提前察觉了邓布利多从背后袭来的攻击,他整个人化成了一道白色的浓烟,在箭矢的攻击下打散,又在不远处聚集。
啪!!!
箭矢穿过了他的身体,瞬间刺入了一颗巨型红杉木的躯干里。
直径将近十米粗的树干被炸的连粉末都不剩,只有那顶端与其他树木交织在一起的枝叶支撑着那失去了下半身的红杉木悬挂在半空中。
“他疯了?!”罗恩差点没跳起来,“他不是真的打算杀了塞勒斯吧?”
“安静点!”金妮恼火的拽着他的巫师袍,把他从位置上扯下来。
“怎么了?难道你们两个都不担心吗?”罗恩生气地问道,“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关心塞勒斯呢!”
“我们只是对塞勒斯有信心。”赫敏没好气地说,“他和神秘人打的时候一定比现在危险多了。”
闻言,罗恩这才安静下来。
他确实听哈利说过一些塞勒斯和伏地魔战斗的场景,听说塞勒斯和哈利一样,就连索命咒都没能将他杀死,这么看来,邓布利多的攻击恐怕也不算什么。
倒是坐在他们几个人不远处的纳威,紧张而又愤怒,他的视线时而看向屏幕,时而又仇恨地转向看台的最高处。
贝拉特里克斯,那个害了他父母的女人。
纳威不明白,塞勒斯既然是哈利的朋友,为什么要和食死徒混在一起?
其实答案很简单。塞勒斯又不是邓布利多这样的圣人,他不是很在乎贝拉曾经犯下的罪过,贝拉也好,其余归顺他的食死徒也好,在他看来都只是他的剑刃。
他不在乎这柄刀以前杀过多少人,是多么残忍的对待敌人,他只需要知道贝拉对他足够的忠诚,而且比大多数的食死徒更有能力,更加锋利,这就足够了。
世界不是围绕某一个人单独旋转的,纵然纳威想不明白,战斗也依旧在继续。
塞勒斯和邓布利多已经来回打了好几个回合,许许多多的咒语从他们的身边穿过,几乎只差毫厘就能夺走他们的生命!
在场的巫师哪里见过如此紧张而又刺激的决斗?
一时间整个魁地奇球场都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深怕自己的一点响动,会对屏幕中的两个人造成任何的影响。
画面中,塞勒斯突然之间消失,身影仿佛在一瞬间同时出现在了好几个地方。
“同时使用好几个幻影移形吗?”邓布利多暗暗皱眉,巫师没有分身的咒语,此刻的塞勒斯不出意外是同时施展了好几个幻影移形,让自己的身影短时间的出现在了周围不同的地方。
这是一种非常考验巫师能力的技巧,普通的幻影移形尚且有解体的风险,这种方式稍不留神就会五马分尸!
但是塞勒斯不仅没有被五马分尸,而且还包围了邓布利多,从好几个角度同时射出强力的咒语,四五道赤红的光柱猛然朝着邓布利多劈砍过去!
他无处躲避,只能硬接!
但是邓布利多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他先是往后微微退了一步,接骨木魔杖弹出去,像是避雷针一样引来了一道咒语,回身一抖,就将这道咒语嫁接在了背后袭来的那道咒语上。
接着,邓布利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施展了无痕伸展咒,拉长了第三道咒语袭来的距离,侧身迈了一步,躲开了攻击,然后正面硬接了第四道咒语,将它挑飞击中了第五道魔咒!
这一切都在顷刻之间发生,那一瞬间他被杂乱的光束包围,让人以为险之又险,却从容的解决了所有的难题。
“这是一个技巧,塞勒斯,有时候我们不必急于正面碰撞。”他轻松地说道,“强大的魔力,不代表一切。”
塞勒斯总觉得他下一句就要说出:“传统魔咒,讲究的是化劲”。
“你说得对。”塞勒斯收起了魔杖,他没有动用全力,与之相对的,邓布利多也是一样。
不过作为试探,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另一个原因是,有另一个白毛的巫师急不可耐地朝着这边赶了过来——格林德沃几乎是直奔两个人的战斗地点。
他不讲武德,一出手就是偷袭,不过咒语没有打向任何一个人,而是在塞勒斯和邓布利多之间炸开。
这倒更像是一声号角,宣告他加入这场争斗。
他不可一世地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令人讨厌的笑——完全没有笑意,只是皮肉在拉扯。
“你们可真热闹,介意让我加入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