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萧烨的话，褚颜瞬间反应过来，刚才见到他太过欣喜，竟然忘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丑，那群老妈子一声声的丑丫头可不是白叫的，

褚颜急忙低下头，恳求道，“师父，我现在这副模样很难看，你别看了，”

萧烨听到这话觉得好笑，知道这样不好看还非得弄成这副模样，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颜儿，别低头，把头抬起来，”

褚颜犹豫片刻，着实不想让他看自己的丑样，可看到看过了，最后把心一横，她还想多看他几眼，不可能一直低着头，于是缓缓抬起头来，明知故问道，

“是不是真的很丑？”

借着月光，萧烨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是何模样，满脸的黑雀斑遮盖住了她原本的娇颜，只有一双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这样的一张脸虽说不上很丑，但看惯了她平时的容颜，一时有点不习惯，萧烨轻笑，不答反问，

“你说呢？”

褚颜讪讪道，“我知道很丑，可出门在外，容貌普通一点行事方便些， 虽然我不是貌若天仙，但那样的容貌终归没有这样方便，”

萧烨认同她的说法，毕竟一个姑娘独自出门在外，人心险恶难测，难免会遇上一些好色之徒，伪装成这样确实方便得多。

“你倒是聪明，”

听着萧烨的夸赞，褚颜眉眼弯弯，“我师父那么聪明，作为他徒弟我耳濡目染自然也不会差，若我是蠢驴一个，岂不是辜负了他的教诲！”

明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戴高帽，可萧烨还是忍不住翘起嘴角，看到他嘴角的弧度，褚颜脸上笑意渐浓，她低声问道，

“师父，你就不问我为何会到江州来吗？”

萧烨闻言眸色陡然一沉，唇角笑意瞬间消失，他神色严肃，语气却不似表情那般冰冷，他看着眼前的少女，

“颜儿，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有任何顾虑，若有需要帮忙的，让言七告知我，”

褚颜对萧烨的反应有些意外，他没问她来这里的原因，还无条件的支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她扬起头凝视着面色深沉的男人，半晌后缓缓开口，

“师父，我是想杀人，你也支持我吗？”

萧烨轻描淡写道，“嗯，你想杀人有理杀人的理由，只要不乱杀无辜，我便不管，”

萧烨把褚颜眼里的杀气和恨意全都看在眼里，若不杀掉刘谦雄，只怕她此生都放不下，他放手让她去，只想她了结心愿后开心的活着。

褚颜直直盯着眼中没有一丝玩味，神态正经严肃的男人，半天都没出声，她收紧一直环住他腰身的手，再次把头埋在他胸前，小声嘀咕着，

“师父，谢谢你，”

瞅着她又再次依偎在自己怀中，萧烨的心里百感交集，矛盾不已，他轻轻抬起手想落在她身上却又愣在半空，

“颜儿……”

“师父，”听到萧烨严肃的语气，褚颜立刻出声打断他，“别再给我说一些大道理，你说的我都懂，可我现在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