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抱大腿，这是郑成飞的人生准则。

“你可以得第二。”

郑成飞“啧”了一声：“不是，少用打击我来转移话题啊，我说，你也太淡定了吧，他们都这么说你了，你连个泡都不冒啊？”

时晔都懒得回答，其实从他的角度来说，他对这些流言蜚语是真的不在意——因为他不看。

在他的世界里，大部份人的存在都是没意义的，他们说的话，自然也没有去听的必要。

喜欢他也好，讨厌他也罢，就像人类不会在乎老鼠想什么一样，他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情感好恶。

郑成飞不死心，发誓要从时晔的脸上看出点别的来。

“那江知念呢，她被人说，你也不在乎？”

时晔脚步一顿。

郑成飞搓手，期待看到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剧情，结果时晔只是拉上浴帘，对着郑成飞道：“我记得你买了一本教人谈恋爱的书，叫什么，发我一下。”

郑成飞：“啊？？？”

*

时晔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了。

本来都换好了衣服准备下班，结果临时来了个急诊手术，因为涉及多科室联合，他们实习生都被叫了回去，跟台观摩。

时晔发消息告诉江知念的时候，心里罕见地有些不舒服。

他很少因为工作的事情对人产生愧疚，在他过往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别人的感受是不重要的，不需要去在意。

但没能按照约定回来做晚饭，导致江知念只能自己点外卖这件事，还是让他有些莫名烦躁。

推开大门，虽然提前说了不确定回来的时间，让她不必给自己留灯，但客厅那盏昏黄的落地灯还是像一团温暖的火焰，让他明确感受到了家的意义。

窗外风雪寒夜，室内温暖馨香。

电视里还放着一部电影，但江知念却睡得很熟，大概是屋内比较热，她的脸颊微微发红，轻微的呼吸声像一首绵长的歌谣，轻轻钻入时晔的耳朵。

好梦酣甜，大概就是眼前的样子。

让人不忍心将她吵醒。

时晔站在沙发旁看了一会，走到浴室洗手，随后返回客厅，他本想把江知念抱回房间，结果才弯腰江知念就醒了过来。

“唔，你回来了。”

刚睡醒的时候，说话还带着点鼻音，迷迷糊糊的，像在撒娇。

“嗯，吵醒你了？”

时晔放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温柔的语气。

“没有，本来就是犯困，没睡熟的。”

江知念揉了揉眼睛，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好像被时晔圈在了沙发上，两人近得能闻到彼此的气息，不由得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