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十年已过。
如今已经入春了,窗外翠鸟轻啼,枝头繁花盛开,昨晚一场骤雨,雨打枝头,今晨只余有一地残红,如此倒是有种破碎凌乱美。雨后天晴,风里还带着丝丝凉意,又因着身体原因,江郅并没有出门,只是坐在书房里看书。
十年的苦读诗书,如今的江郅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儒门文士,头戴纶巾,身上穿着一袭宽松白色长袍,仪态懒懒地斜靠在檀木雕花宽椅上,眼神专注,嘴角含笑,手捧书卷,满身风华收敛不住。
忽然,一阵略微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江郅眉头微蹙,抬眼望去,就见自己的随从春生走了进来。
“何事?”
春生看着神情不悦的主子,心微微一跳,随后恭敬地将手中的精美的请柬放在书案上,声音低低地说道:“公子,这是无忧公主的婢女翠玉送来的请柬。”
江郅听到这话,眼神顿了顿,随后声音淡漠地说道:“知道了,下去吧!”说完又低头垂目看书,对于面前的请柬熟视无睹。
春生听着自己主子冷淡的话,心里不免生起一股怒气,无忧公主那么美好痴情,为何自己主子要辜负公主……愤怒使人失去理智,被怒火冲昏头脑了他竟然抬头质问起自己主子来。
“公子,这是无忧公主的选夫宴,要是错过了,无忧公主可真就嫁给别人了,明明公主对您一片……”
“啪!”江郅不悦地将手中的书重重地拍在书案上。
响亮的声音唤回了春生的理智,想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春生恨不得时光倒退,再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抬眼看着江郅冰冷的眼神,顿时吓得他一个激灵,双腿不受控制地重重跪在了地上,嘴里还害怕地求饶道:“公子恕罪!奴才真是昏了头,求公子饶过奴才这次!”
看着不停求饶的春生,江郅冷冷地说道:“下不为例!”
听到这话,春生如蒙大赦,对着江郅欣喜若狂拜道:“奴才谢公子宽宏大量!”
“行了,退下吧!”
“是,公子,奴才告退!”这次春生没有装什么英雄,手脚麻利地退了出去。
春生离开后,江郅放任自己往后靠,靠在雕花的椅背上,江郅回想起这十年来发生的事情。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江郅真不知道古人如何来定义这青梅竹马的,明明那年之后,江郅除了宫宴之外,就不再入宫。寥寥几面而已,没想到现在仍然有人传自己和公主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并奉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