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皇兄凑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对她说道:“小挽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这外面站的都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个个都是俊美如斯的男子,觉得如何?”
“……”
所以把她带过来就是为了给她看这些?
她听见公仪陇点名了一个人,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位。
是柳修竹。
上次见过的,新科状元。
只不过她对这人没什么印象,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这人的名讳。
按剧情,除了谢林砚喜欢公仪挽,其他人应该都是女主的裙下臣。
“微臣,参见皇上。”
公仪羡再一次小声道:“这位文章写的不错,而且品性高洁,虽出身寒门却一身怀才,是个不错的男子。”
少女的目光落在柳修竹旁边站着的谢林砚身上,淡淡回道:“皇兄,您不必替我操心这些。”
“这么说,挽挽是喜欢那谢林砚吗?”
她扭头看向公仪羡,道:“皇兄,我没有嫁人的想法。”
男子蹙着眉,又舒展开。
他叹了一声,道:“可能是皇兄太着急了,皇兄向你道歉。”
少女笑了笑:“皇兄不必道歉,我理解你的为难之处。”
“不论如何,皇兄还是希望你再好好考虑,不嫁人也无妨,大不了皇兄让那人入你府中。”
“皇兄这话是何意?”
公仪羡拍了拍她肩膀,“皇兄只希望你能开心,挽挽。”
座位上的公仪陇已经有些累了,公仪羡说完这些就去了殿堂内,扶着男人从另一头离开了。
人陆续离开,她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
在偏殿休息时,刘嬷嬷给她换了新鲜出炉的月饼。
“殿下想吃咸的还是甜的?”
?
月饼还有咸的?
“甜的。”
“老奴看见好多人在紫宸殿外,好像是要进行仪式了。”
等快到晚上时,宫里要烧一把大火,所有人要围着那火盆走一圈,意思是洗去一年的晦气。
这场仪式挺盛大,不少人都来了。
她现在还能躲在这里喘息,全靠自己这个身份。
公仪挽看着外面的太阳有些昏昏欲睡,刘嬷嬷见她这想睡又不能睡的模样,悄悄跟她说了句:“公主,您要不去塌上小憩一会,到点了老奴再叫您起来。”
少女招呼着她:“好,你去准备些酸梅汤,本宫渴了。”
她神情恹恹趴在桌前,手里把玩着茶杯。
但不一会儿,她就开始犯困了。
鼻间嗅到了一股清香,有点像她身上的,但又不太像。
瞬时,一只冰凉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她有些清醒了。
“殿下是被这日头晒得头昏了。”
这声音……
她顿时睁开眼看到了少年清俊的脸庞,那人眼里染了抹忧色。
他倾身过来,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毫无波澜:“见到新科状元了吗?”
少年眸色幽暗,眼里不知藏了什么。
“你……”
她想问他怎么来了,直到看到他腰间那一块玉佩。
她有些语塞:“本宫给你的玉牌就是这么用的?”
他轻笑一声,只见他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放在她面前晃悠两下,随后他倒下一杯清茶,托着公仪挽的腰身喂她喝下这杯茶。
她的视线清晰了一些,终于看清他手里那个香囊是什么。
这不是,她之前丢的那个吗?
空气中有丝淡淡的提神香,似乎是薄荷。
“好些了吗?”
离澈扶着她起身,她懒洋洋地靠在少年宽大的胸膛间,轻声应道:“还行。”
少女指着他手掌中的香囊,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他垂着眸子低凝少女,大掌贴着她的腰身,此时她有气无力靠在自己怀中,一张艳丽的脸有些苍白,模样实在惹人怜爱。
“此物原不是属于我的,如今,该物归原主了。”
离澈将香囊塞进她手里,嘴角凝笑:“着香囊本就是你的,殿下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
公仪挽感觉恢复了些气力,靠着软枕离开了他的怀抱。
两指尖拎着那一个香囊,微微轻晃,她嘴边带笑,“流光容易把人抛,本宫已记不起是何时丢的了。”
“是吗?”
他静静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玩闹的孩子。
“我在里面加了几种提神的香料,殿下多休息会再动身吧。等结束了,我会来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