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声音突停而后焦急地询问“你声音怎么了?你现在在哪?”
傅鹤握着手机的手僵硬,内心滑过刺痛,这所有的被他刻意封起来的事情突然划开一个口子,然后疯狂的往外冒风,吹的他四散零落。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卧槽,我都要急死了!”傅鹤久久没有说话,李路传来焦急的声音。
傅鹤呼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我没事,我就是发了烧,现在在医院打着吊瓶呢,你别担心。”
“哪家医院。”
傅鹤报了名字,只见电话被干脆的挂断。
没多长时间,李路风尘仆仆地赶来,傅鹤还在小口小口地喝着粥,闻声抬头。
熟悉的身影就在眼前,傅鹤觉得自己眼前被蒙上了一片白雾,只过了一晚而已,傅鹤却觉得自己的余生都要砸在这一晚了。
他回避着当晚的事情,强迫自己表现的不在乎,就连刘垚要找人来送他时,他也只是淡淡了说了句不需要。
可所有堆砌起来的假象都被见到熟人后瞬间瓦解,他无声地张了张嘴,而后等待李路的“怒火”。
“卧槽,你他妈…”李路看见面色苍白,嘴角破了的傅鹤脱口而出的骂声瞬间哑然。
李路垂着眼走向床边,久久没有出声。
傅鹤的阴郁有点散开了,他好笑地看着李路“还能吃饭,挺好。”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
虽然回到家,傅鹤就把刘垚特地拿给他的那件衣服换了,身上这件是撑着精神随便拿了件,但经历这一系列的事情,衣服早就皱的没法开,更重要的是,傅鹤脸色苍白,他本来就瘦,这样一看,更像风一吹就能倒。
傅鹤笑了一声“没事,就是走路上摔了一跤。”
“摔一跤能把自己摔到医院?还tm发着烧进医院?”
“我摔的很酷吧?”傅鹤甚至还用一脸求夸的表情说的。
“酷,酷毙了。”李路无语地顺着他的话。
李路下楼缴了费,缴费处护士小姐看到他,一脸仇怨,给他弄得不知所措。
“给你,这是这两天的量,这次的病凶猛,别想着靠自身免疫力就能好,好好吃药,把这个药吃完知道吗?”护士小姐语重心长地叮嘱傅鹤。
“谢谢姐姐。”傅鹤喊的很乖,刚才吃了粥又散了热,虽然还有些鼻音,但听着还是清亮的乖,加上他那张老少都喜欢的脸。
身经百战的护士小姐竟然脸红了。
李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只见他的好兄弟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头发还卷翘着没有打理,站着床头收拾东西,而护士的脸可以跟42度的温度计媲美。
“那我们走了,拜拜姐姐。”傅鹤走之前还很骚气的留下这么一句。
护士“。”
“卧槽,你他妈怎么见谁都撩?还姐姐?”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傅鹤说“我只是懂礼貌而已。”
李路好笑的用手肘戳他肚子“你小子。”
“…..怎么?”李路看到傅鹤难受的蜷起身,着急询问。
“哈哈哈….”傅鹤低低地笑了起来。
李路瞬间明白。
“你….”扬起手又要打。
傅鹤连忙求饶“错了错了,你再打真出毛病了,可怜可怜伤患吧。”
“切。”
傅鹤踱步很轻跟着李路后面走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