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撇开眼,试图让自己转移注意,但是无果,钳制自己的手正在慢慢收紧,强迫着与手的主人对视。
贺京关褐色的眼眸像一片汪洋大海,让人不由得想要远离又忍不住深陷进去,傅鹤无声攥紧了衣袖。
“咳咳——咳—”又被禁锢地止不住咳嗽。贺京关终于松手。
傅鹤趴在沙发上,细长的脖颈布满青筋。
“过几天我会把你送回西郊别墅,好好呆在那里。”
傅鹤“你这是,又打算把我锁起来?像之前那样?”
贺京关“这是惩罚,以后不能在我面前撒谎。”
傅鹤“贺京关,你不能这样,既要又要。”
“我们从来就不是平等的关系,不是吗?”
傅鹤敛眉“为什么?你包养个情人尚且要给他一点甜头,我算什么?这种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就连死刑犯也有解放的那天吧?”
甜头,你傅鹤的甜头还不够多吗?
贺京关起身,“那你就祈祷,祈祷我能早些玩够你,把你丢出去,否则,你所向往的那些就会一直掐在我手里。”
贺京关走了,过年这一天,张姨在别墅跟傅鹤一起过的年,傅鹤没什么精神,吃了几个馄饨就上了床睡觉。
张姨想再劝吃几个,傅鹤恍若未闻,任由自己陷在被子里。
看着窗外的景,牧昭上次给他留了电话,也问他要了号码,此时连打了好几个,傅鹤烦躁地接起。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怎么样?春节联欢晚会看了吗?!外面正在放烟花,你那里也放了吧?”
话音刚落,天边划过一抹亮色,随即发出巨大火花,然后伞开,形成五颜六色的光芒,短暂照过傅鹤所在的区域,而后声势越来越大。
直至照亮了傅鹤的全部。
“放了。”
“什么?——”
傅鹤干脆挂断,安静欣赏这短暂的美丽。
贺家别墅里。
“挂了。”牧昭看着手机的黑屏,对自家哥哥说。
贺京关本来就没指望他能干成什么事,摆摆手示意让他去玩。
牧昭大着胆子问“哥,那些烟花是不是你找人放的。”
果然,贺京关只懒懒瞅着他,牧昭自觉没趣,撇撇嘴走掉。
贺京关看着监视器那边的傅鹤,张姨今天跟他汇报说人还是没什么精神,吃了六个饺子就再也不肯下口,本来馄饨做的为了好入口就小些,偏偏还是吃不了多少。
上次摸着人的手腕,骨头还是突出,就连锁骨都过分骨感了些,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易胖的体质,别人正常摄入一顿饭的能量,他多吃几顿才可能涨一点。
这是他这几天盯人吃饭时总结出来的。
正思索时,管家来喊贺京关,让他去爷爷房间,贺京关上了楼。
书房书桌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静静坐在那里,眼睛炯炯有神,并不似普通人家的和蔼,反而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细看去贺京关的眉眼十分像他,隐藏在书桌深处下的腿似乎并不能站立,而坐在轮椅上。
“爷爷。”
贺昊抬了抬手杖“回来了。”
贺京关嗯了一声,这是他们祖孙俩惯用的沟通方式,贺昊不说,那他就站着等着。
“在外面玩够了吗?”
贺京关“爷爷,是我赢了。”
贺昊冷哼“那你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扑腾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