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俩人一直没有说话,到了公寓,贺京关解了外套,同傅鹤道:“过来。”
傅鹤跟去了洗手间,见贺京关衬衫袖口挽上手腕,手里拿着吹风机。
贺京关的手掌宽大,傅鹤在这只手下吃了不少苦头,可现在他却用这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傅鹤一直低着头,突然,他看向镜子,和贺京关深邃的眼睛对上。
贺京关见到傅鹤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心里一紧,下手不由得重了几分,傅鹤表情松动,贺京关极其敏锐地觉察到他的变化,住了手。
傅鹤:“我自己来吧。”
贺京关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傅鹤的眼睛太过淡漠,看着他如同一个陌生人,每次看到心脏都会忍不住发涨。
刚开始把人抢来时,傅鹤总是轻易能勾起自己各个方面的本能,那时候的他,和自己一样被迫“享受”着,能带给自己同等的情绪价值提供,尽管这种情绪是恐惧、是难过,是无可奈何。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傅鹤像是掌握了某种通关方法,除了不能真正通关,但确实可以避免弯路,将损失降到最低。
傅鹤吹完头发出来,贺京关就这么静静坐在沙发里,面部轮廓冷硬,客厅灯开的最暗的那个,他就这么隐在里面。
傅鹤忍不住心惊,极其缓慢地到他身边“京关哥?”
贺京关回神,见到傅鹤刚吹好的发丝落在额前,最长的那根,几乎要挨着他鼻尖的痣。
他抬手,替他理了理“头发长了。”
傅鹤坐在他身边“嗯。”
贺京关把他拖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傅鹤就这静静看着他,突然,眼前一黑,贺京关的手掌很热,盖在自己脸上。
感觉到手心的挠动,那是傅鹤的睫毛在在划过,贺京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这样盯着他。
盯着他每一寸地方,疯狂且痴迷。
……
傅鹤坐在沙发里,揉着自己的腰。
贺京关昨天晚上像是发了疯,他固执地用东西蒙上自己的眼睛,一旦他有任何想要拿下来的举动,贺京关就会用各种各样的动作阻挠他。
傅鹤看不到,心里恐惧更甚,他只能无助地抓着贺京关,随着他涟漪,有几次,他甚至都划破了贺京关的脊背。
可他好像一点也不介意。
傅鹤向来不懂贺京关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好像对于折腾他这件事,他总能乐在其中。
正在客厅吃着饭,傅鹤眼前扫到昨天拿回来放在玄关处的剧本,他起身走过去拿来看。
是一部原创剧本,编剧是圈内有名的老师,导演,演员……这部剧可能冲着拿奖去的。
许娟其实说得也对,即便他的角色在主线里起不了多重要的作用,抱着学习的态度,他也能和其他前辈学到很多东西。
冷不防,傅鹤见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熟悉的名字很多,只是是他接触过的,就很意外——顾清?
是那个顾清吗?
傅鹤通过了许娟的验证消息,看到她很快噔噔连发了几个剧组信息。
他认真找了一遍。
李州央最近的消息他知道,几乎可以说是身败名裂,晚年被这么大肆宣扬,在这个消息网丰富的年代,他在事情的当天就已经被学校剔除除名。
只是顾清一直没有消息让他很意外,现在突然出现在这,傅鹤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罪魁祸首打来了电话,傅鹤看到名字有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