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京关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他下意识把电话静音,看了眼睡在他旁边的傅鹤,好在第一声响就被挂断,傅鹤只皱了眉。
“再睡会。”贺京关拍了人背部顺着。
傅鹤似乎不安稳,昨天夜里有了由头,把人折腾地有些厉害,傅鹤的脖颈和腰上印记一掀一片红印。
他把窗帘都拉下,去了外面。
牧昭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哥,明天姑姑祭日,你现在在北城吗?”
贺京关微皱眉,下意识看了眼时间,才干涩地道了句“嗯。”
“行,我在希夷路这边拍戏,明天你来接我吧。”
牧昭挂了电话。
贺京关思索着,静静看着房间门,傅鹤正躺在里面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罚的太狠,昨天夜里尽管很难受,也没有挣扎地厉害,深了只会颤抖。
“她想找的人是你,你为什么罚我…”
傅鹤从来就不知道,他没有想过罚他,这些在情人之间最是寻常不过,他们把它称为情趣。
他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已经换了位置,看似他掌握着傅鹤的一切,但同样傅鹤也抓着他,他的喜怒哀乐全凭对方控制。
但他却不能让对方知道,不然以傅鹤的性格定要把天捅个窟窿不可,他尤为记得,刚把傅鹤弄来那会儿。
自己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病,居然乐呵呵给人做饭,生平头一次有了期待的意味,没成想被人用茫然地表情问,想要他的爱?
他都已经淡忘了后来的很多事,只是在那寒冬腊月里,被人从头浇了一盘冰水下来,结结实实,实在不好受。
“咳咳…”
咳嗽声不甚明显,贺京关紧紧盯着里面,没动。
不多时,傅鹤揉着眼睛出来,眼皮都还没撑开,下意识去找水喝。
看到他在,怔愣道“你怎么还在?”
贺京关“我应该在哪?”
傅鹤瞥了眼日历,转了话题
“邓七七刚给我打了电话,带了吃的,我不知道你在,没要你的。”
贺京关拧眉“谁让他在这时候打扰你,又会自作主张。”
傅鹤喝了水,领口处最顶上的纽扣没系,锁骨与草莓并存着,他手里拿着水杯想坐在小沙发上,贺京关把他拉到自己身下。
傅鹤没设防,杯子里的水差点流出,傅鹤瞪大了眼,稳了稳才道“我跟他说的,上午有一场戏,我得早到,和别人过一下。”
贺京关轻嗅他的发丝,看着傅鹤圆溜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