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江清面不改色答道:“我是人。”
“咳......你在干什么?”
“拉屎。”
众学子一看,嚯,这哥儿蹲在地上,确实状似在干这事。但问题是,他后边还蹲着一个小伙子!一个哥儿,一个小伙子,光天化日之下,双双在山顶上拉屎?
众学子瞬间感觉双眼受到了污染,纷纷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树枝呢?”
江清往后敲了一下杜信清的头,给杜信清干懵逼了。
“擦屁股用啊!”
众学子一听,更是心里直呼过分,纷纷甩袖走人。这山顶,怕是以后没法再来了!
江清在他们身后窸窸窣窣地不知在干啥。等众学子都走光了,杜信清才从江清毁人三观炸裂全场的回答中回过神来,他喃喃说道:
“阿叔,千万不要让这里的人,知道你是公子的夫郎......”
“他们迟早都会知道。”
“为什么?”
江清没有回答他,而是起身拍了拍衣服裤子。“走吧!以后再来。”
两人灰扑扑地按原路返回。在他们原本蹲守的地上,露出用树枝摆放的歪扭字体,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得出来,这字写的是:新人折桂。
江清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大摇大摆地带着杜信清去扫货,买了不少日常用品,将新租的屋子摆得满满当当。
殊不知书院却因这个小插曲,搅得满院风雨。
“什么!竟然有人在我们的读书圣地拉......出大恭?”
“对,听说,还是一个绝色哥儿,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一起干的。”
“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连一个面若桃花的哥儿,都沦落至此!可悲!可叹!可恨!可耻!”
说这话的学子,已经自行脑补了一篇上万字的文章。
那是关于一个绝色哥儿随地大小便的故事,经此一事,推论出民众要接受教化的重要性,再引申到民情民生,又是如何影响一座城,一个郡,一个国家的命运。
最后,还总结出一大堆利民政策,呼吁大家要按此政策推广与落实,包保利在当下,功在千秋!
此学子的言论,得到一众学子的认同。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演讲得义愤填膺,就没差报官去捉人了。
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是不信邪的,非要跑上山顶去看个究竟。于是,就发现了那四个摆放得歪扭的树枝表达的意思。这下子,更是捅了马蜂窝,杜子远瞬间就成了众学子批判的对象。
才入学第一日,杜子远便在众师兄一人一口唾沫的轮番轰炸下,没被淹死,也落了一个落汤鸡的下场。他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去的路上,第一次生出了人间不值得的想法。
来到租住房子的门口,听到里边传来江清的欢笑声,杜子远才从怔愣中回魂。自家夫郎还在等着他归来呢!
于是,他整理好装容,打起精神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