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常安调理,虽然神医的方子还没有凑齐,但是沈问坐镇太医院多年,也不是凡俗之辈,在谢常安醒来的当天就为他定了调理的法子。
每日喝药调理的生活,谢常安似乎又回到了初入宫的那段时日。唯一不同的是,萧弘毅将起居彻底的搬到了御书房。
一个爱睡书房的男人。
谢常安想想就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笼子里的那只金丝雀他没事就逗逗,永吉的识字数量日益增长,他倒是越来越懒散了。
“陛下,睿王爷好像好一段时间没有来了,他不用臣教导了吗?”
御书房的御案旁,萧弘毅给他放了个舒服的软椅,方便他在一起翻翻书打发时间。
“北边近日不是很安定,朕让他去历练历练。”萧弘毅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谢常安没有多想,道:“慎儿那孩子,与陛下年少时颇为相似,差些稳重而已。”
萧弘毅挑眉,转头看向谢常安,踟蹰地开口道:“你不会……移情别恋吧?”
谢常安噗嗤一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萧弘毅却不放过,说:“朕总感觉你喜欢豁达、心性自由一些的……”
比如年少时的自己……说来眼缘这东西,确实有些玄妙,当年他仰慕太傅没错,可是太傅那样一个清贵的人,家世权贵,他一样不缺。
为何看上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这事困惑了萧弘毅多年。
谢常安想了想,喃喃道:“好像是哦……”
他从未想过这些,世间诱惑这么多,也有人对他求而不得,可他却几辈子单吊在萧弘毅这棵树上,可见他还是有偏爱的……
萧弘毅闻言,顿时心塞,气得不说话了。
谢常安瞥了他一眼,摇摇头,重新翻开手中的奏折,丢给萧弘毅,道:“礼部这封奏折还是半月前的,你还打算继续压着呢?”
萧弘毅翻开一看,脸色瞬间沉下来,道:“朕昨日已经着礼部开始筹备了,朕初登基,太后的千秋寿宴还是要办的。”
谢常安道:“陛下仁孝,这等大事可不能怠慢,以免落了天下人的口实。”
“朕知道。”萧弘毅本就不是抠搜的人,只是……
“国库存银不多是吧。”谢常安同样无奈。
萧弘毅嗯了一声,先帝在位时,国库充盈,废帝不过在位短短几年,就耗费至此。他入京时,国库不仅没有存银,账面都是亏损的。
若非他一直用幽州的底子补贴,加上登基后雷霆手段,抄了不少大臣的家,收了许多议罪银,不然这段时间哪里撑得住!
可区区一个封地的税收,哪里顶得住举国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