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小聚散去,谢常安揉了揉眉心,贪杯了,有些头痛,但心情很舒畅。
谢常安推开房门,见里面居然燃着烛光,里面端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吃饱喝足了?舍得回房了?”
对于萧弘毅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了,谢常安居然这么快就适应了,才两天。
他的适应能力真是惊人,只是这人的话音怎么这般幽怨?
谢常安走上前,就被人直接拉进了怀里,坐在腿上。
“怎么来这么早?等了多久?”
萧弘毅圈着他的腰,道:“都快半夜了,还早?谢大人如今出了宫自由了,就把朕丢一旁晾着了,真是个负心人。”
今天收到内侍传回来的小画,这人越发放肆了,居然敢让他守着空房等他回来。
谢常安噗嗤一笑,有了些许醉态,道:“陛下,臣几辈子都不曾负你,如今两情相悦,更不是负心人。”
萧弘毅一时没听出异样,只道:“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休想负朕,朕便是锁着,也得将你困在身边。”
“不至于……”
谢常安仰头要去亲人,却被人给拦了下来,皱眉道:“一身酒气。”
谢常安嗔怒道:“你不是说不嫌弃吗?君无戏言,是谁说的,臣便是掉进粪坑里,陛下也会将臣捞起来,洗干净……啊……”
萧弘毅一把将人抱起,道:“好,朕先将你洗干净!”
谢常安笑的没心没肺,只是没过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
敢吃锅子少了他,还敢画小画让他等他半夜,自己在隔壁吃喝玩乐会朋友,呵!
萧弘毅自然让要他连本带息一并还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丢下自己独自享乐?
不收拾,夫纲不振!
谢常安压着嗓子,求饶了半夜,保证不会有下一次,这事才翻了篇。
入睡前心想,这人是真不能得罪。
为此,谢常安在家足足休息了一天。
临上朝的前一天,萧弘毅派人将朝服送了来,紫色三品朝服,谢常安不陌生,只是萧弘毅送来的,穿在身上十分合身。
以至于谢常安站在朝堂上时,总感觉上头那人在盯着他看。
谢常安在朝数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怪的感觉,众目睽睽之下,这人居然不知道何为收敛?
有了一个月的缓冲期,朝臣大多已经接受了他重新回来的事实,说不上热衷,但也不敢得罪。
第一天上朝,谢常安不过是重新混个眼熟,上头也没什么新任务指派,下朝后,他就直接去了御史台。
由于人员不足,御史台除了他这个御史大夫,就只有主簿一人,巡按两人,御史中丞和监察御史都待选拔补充。
“下官御史台主簿温慕青,参见谢大人。”
谢常安一进御史台,温慕青就迎了上来,似乎一直在等着他。
谢常安点了点头,不由多看了一眼,这人是眼睛他看着颇为熟悉,不由多了一份亲近。
“温大人,将御史台内历年的案子文书都拿出来,我先看看。”
温慕青似乎早有准备,直接将一应文书搬了过来。
“谢大人,这是御史台所有的在档文书,你看看。两位巡按去外头巡查去了,这个时辰也快回来了。”
谢常安知道御史台荒废已久,但却没想到文书这般少,还不如萧弘毅案上三天的奏折高。
看来,他的差事任重而道远呀!
他随手翻开一本,看了几眼,正好门口传来了两道豪迈的声音。
“听说今天我们御史台要来一个大人物了!”
“可不是,我们御史台总算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对对对,这些年可把老子憋屈死的。”
“不提也罢,走,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