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随意皱眉看向这个林宁韵,总觉得他是故意找茬的。
坐在林宁韵前面的女孩子回过头来,对林宁韵说道:“林宁韵,她一个小毛孩子,能知道什么?你就是嫉妒人家资质好吧?”
林宁韵瞪了那女孩子一眼。
不客气的哼道:“哼,你们叶家收养的野种,却要占我们林家的名额。”
这人言语甚是无礼,但杨随意好歹也曾是个成人,倒也不至于被这小毛孩子一点就着。
而且她也看出来了,这个少年应该是林家的,那个替她说话的女孩子,则是叶家的。
杨随意想到了祖母与父亲,自然也就平复了心绪。
反而是对林宁韵口中的“名额”甚是在意。
那林宁韵还想说什么,他边上的另一人忽然说道:“行了行了,教习来了,都闭嘴吧。”
林宁韵闻言,这才坐直了身子,不再搭理杨随意了。
……
只见从内堂,走出了一个儒雅青年。
杨随意在凡俗之时,也曾有先生开蒙讲学。
因着年幼,少有男女之别,也见过父亲的一些同僚,俱是读书人。
可是这些人,都不如眼前的这个青年有气度。
既有些书卷气,又有些文人特有的刚毅凌厉。
见到教习进来,原本闲聊笑闹的一众弟子连忙找了座位坐好。
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俱是乖乖巧巧模样。
教习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见他随手在身前伸手一抚,便有一套书案座椅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待得教习端坐后,才对众弟子说道:“我名易山,以后便是你们的教习,大约会教导你们三个月的时间。”
话落,立马便有弟子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弟子纪游,见过易教习。”
教习满意的点了点头。
众弟子见此,陆续有人起身行礼,一时之间,学舍内乱糟糟一片。
易山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
挥手间,打出一道法力,众弟子俱是起身不能。
易山叹了口气,说道:“打招呼的事情便算了,你们认真学习便是了。”
话毕,便撤去了束缚众人的法力,然而众弟子俱是不敢再多发一言。
易山说道:“你们新入宗门,本该讲些宗门掌故。”
“不过你们的来历各有不同,有些弟子尚是凡人,有些却已经入道修行了。”
“故而今日嘛,便讲一讲修行的基础。”
此言一出,那些个已经修行的弟子尚还没什么。
但似是杨随意这样未曾修行的,俱是两眼放光的看向了教习。
教习见众人都收回了思绪,这才微微一笑,说道:“世上修行之法不知凡几,但咱们九辩宗的法门,就要特别一些,名曰‘炼药法’。”
他这话一出,下面的弟子已经有人开始皱眉,修行百艺,有一门炼药之法,博大精深,非寻常修士可以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