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随意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林嬷嬷继续说道：“九辩宗的修士为了将法力凝练，不惜损耗一些灵气，也要炼制宝药，又怎么肯随意吃什么丹药，来污染法力呢？”

“能让九辩宗修士服用的，都是极其特殊的大药丹，须得与自身修行功法相合才行。”

杨随意闻言，皱了皱眉，心中有了些不详的猜测。

果然，只听林嬷嬷说道：“每一种炼药功法，所需的大药丹都不相同，九辩宗每一门炼药功法，都需要前人不断推演琢磨，才能炼制出合适的大药丹。”

杨随意小心问道：“所以，初入门的弟子，所修功法没有大药丹吗？”

林嬷嬷却是摇了摇头，笑道：“正相反，你们如今修行的六和秋，早就被宗门研究透彻了，大药丹并不稀缺。”

杨随意不解了，既然有大药丹，为何不给弟子们呢？

林嬷嬷解释道：“六和秋乃是新入门弟子才会修行的功法，之后若入了宗门，有一些会被长老们收徒，自然有合适功法赐下。”

“即是只是普通内门弟子，也可以去藏经阁换一门功法。”

“还继续修炼六和秋的人，实在太少了。”

“所以……”

林嬷嬷的未竟之语，杨随意大抵是听懂了。

因为修炼此门功法的人少，炼制大药丹的人也少，丹药储备自然不足。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所谓的新入门弟子，其实在宗门之内并不受重视。

否则，每五年都有数百弟子修行此功法，怎么会不多准备些丹药呢。

杨随意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身患逆灵之症，灵根与灵体相冲，只怕将来就指着《六和秋》攀登仙途呢。

结果宗门对于《六和秋》的态度，却不甚重视，也没有多少人修行，自己将来的修行资源，只怕还要自己想办法才是。

好在《六和秋》也是被宗门研究烂了的功法，一应丹药、灵香、灵阵、术法之类，都有配套，只是少有人钻研，须得自己筹备才是。

不过，杨随意总觉得林嬷嬷对于修行事，知道的过于详细了些。

即使有修士至亲，她毕竟无法修行，平日里也不会谈论的这般详细吧。

也不想藏着掖着，她直接开口说道：“林嬷嬷真是见多识广。”

林嬷嬷笑道：“这些事，老身都是从故事话本里看来的。临水堂的藏书阁里，也有许多话本，小意小姐闲来无事时，也可去借阅一些。”

杨随意惊讶道：“话本？”

林嬷嬷点头说道：“是啊，宗门特地资助了一些写手，写了许多修仙界的逸事。即是消遣，也是方便弟子们增长见识。”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赶紧又提醒道：“不过，小意小姐对修仙界还不熟悉。还是先看看临水堂的藏书就好，莫要去买内门坊市里的那些个小说话本。那些多是臆想之作，虽然故事精彩，却失了本真。”

杨随意一呆，不由得想到了前世的那些儿童科普读物。

林嬷嬷见她没别的事了，就指着桌子，说道：“只要小意小姐输些法力，就能撤了光罩。等到小意小姐吃完之后，摇动铃铛，老身就会来收拾了。”

杨随意愣了愣，问道：“不是樱桃吗？”

林嬷嬷笑道：“樱桃修的是宝药‘招摇仙’，正需要太阴灵气，故而我晚上暂代她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