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正为了这事找上书记,“这次下放的怎么样安排?现在送到了牛棚,听说来头有点大。”
书记想了想,“上面有人交代要照顾一点,咱们把牛棚修一修,不漏风就好了。咱们也没有冷着饿着他们,没事。”
村长点点头,马上叫人去帮忙修补一下那漏风的牛棚。
牛棚经过修整,现在看着好多了,徐文章站在牛棚外面欣赏了一下。
调侃说:“啧啧,你一来,咱们这地方都变得舒坦很多了。”
梁老哼笑,“你们一个是京大文学院教授,一个是物理教授,还能被弄下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对于梁老的嘲讽,徐文章也不生气,还是嘻嘻笑着说:“嗐,下放也好,锻炼我们的肉体,磨炼我们的意志。”
梁老不再搭理他,倒是看着这地方,心里是琢磨着别的事情。
要不是儿媳妇知道信从哪里寄的,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地方就是阿曜那臭小子一直藏着掖着的小笔友的家乡。
就是不知道具体的住处在哪。
京市也是动荡了好一阵。他会下放,其实也是梁家主动避祸。
将梁英曜送进军队以后,梁老顺势让人参了他一笔,虽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并不能动他。
于是他就主动下放了,那些人可能还在沾沾自喜吧。
这下放的地方自然也是他自己选的,那些人根本动不了他,也做不了这中间的文章。
王渝还不知道笔友的爷爷正在找她呢,背了这么久的医术,干了这么久的杂活,偶尔还看个病人,虽然病人的眼神都透出不信任。
李正德终于是决定要教她针灸术了,教她背了针灸歌诀,还送了一套针灸。
这还没完,每天拿着银针扎缝着棉花的小布包,练习扎针的手法。
等到她拿针的手稳如泰山,穴位都能找到,才让她自己扎自己试试。
她自己在李正德的注视下扎了几针,第一个就有点没有扎对,出血了。
王渝咬咬嘴唇,将针拔出来,有点疼。她也忍住了。
李正德一直没出声,等王渝扎错了以后才说,“针灸不是西方的医术,下针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你这个穴位是简单的,即使扎错了,也没事。但是以后会用到更加危险的穴位,那时候可不能这么粗心大意。”
王渝默默点头,虚心受教,“知道了师傅。”
正确下针后是没有痛感的,王渝在自己胳膊上试了好多次,白皙的胳膊上全是小血点,看得怪渗人的。
家里人见了都非常心疼。
王建国说,“闺女,这针灸这么难,要不还是不要学了吧?”
“说什么话,小鱼都学到这地步了,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林春华心疼虽心疼,但是为了小鱼的将来考虑,还是不能说让她放弃的事。
“看你扎的,实在不行,让你哥来,他皮糙肉厚的,耐扎。”
王兴邦傻傻的抬起头。
王渝眨眨眼,扭头去找了大哥这个大冤种。
最终是王兴邦抗下了所有。
等扎了好多次后,王渝终于是有了点经验。
王兴邦抽了抽嘴角,看着那寒光烁烁的细针,“小妹,你不是还要上学吗?还不走?”
“马上,等我扎了这针就走,大哥别怕,不疼。”王渝郑重其事的说。
犹记第一次被小妹的银针扎到胳膊,那感觉不想再回忆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