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为靓坤的威势太大。
还是因为深度的利益绑定。
亦或是巴闭自身,有着某种精神疾病。
总之,他在一百多人的注视下,把自己唯一的裤子,让给了靓坤。
坤哥好歹还有一条,虽然是女式的。
巴闭是一条都没有。
要不怎么说他俩是结拜兄弟呢,卧龙凤雏了等于是。
看到巴闭付出这么多,靓坤自己也大为震撼。
他也没想到,明明有六个小弟,随便挑一个,应该也不至于像巴闭这样付出太多。
可偏偏,六分之一的概率,他就是挑中了巴闭。
缘,妙不可言。
穿上裤子,靓坤贴心地从旁边桌上抽了一条白色餐巾,亲手给巴闭挡住。
“兄弟,你为我付出太多了......”
“没事的坤哥,就是后面有点冷......”
“噢,我再给你拿一条。”
在全场的爆笑中,靓坤足足用两块白餐巾,给巴闭裹成了包臀裙。
“这样就不冷了兄弟......”
“坤哥,冷是不冷了,但他们都在笑话我啊......”
“唉,看开一点,”靓坤搂着巴闭的肩膀。
“出来混,最重要就是脸皮要厚,我们晒马斩人,死都不怕,还怕别人笑啊?”
“呜呜...”巴闭哭丧着脸,“那你还抢我的裤子?”
“唉,”靓坤叹了口气,低声道:
“我是洪兴龙头嘛,社团的脸面还是要的。你放心,我今天虽然吃了亏,但只要命还在,回去就能召集人马,到时候我一定杀回荃湾,替你报仇!”
“坤哥,你都成这样了,哪还有人跟你混呐?”
“痴线!”靓坤提了提裤子,不屑道:
“只要暹罗那边给我供货,我的生意就还在,有钱,还怕招不到小弟啊?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讲名声啊?出来混,最重要就是有钱!”
“你放心,今天你给了我一条裤子,以后我会好好罩着你的!”
“谢谢坤哥,我们是真正的兄弟啊......”
安抚完巴闭,靓坤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嚣张的模样,提着裤子走到头桌旁。
“雷天佐,你不要得意,我已经看穿你的把戏了。”
“噢?”佐少把玩着红酒杯,戏谑道:
“你又懂了?爱穿女装的靓坤?”
“哈哈哈......”
一句话,又引得满堂哄笑。
“切~”靓坤倒是脸皮厚,不屑地指着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咸湿片女演员说道:
“你刚才说的三件事,都是听那个马子讲的吧?装神弄鬼,搞得你好像会算命一样!告诉你啊,我在旺角开字花档耍千骗人的时候,你还在上幼稚园呐!拿这些小伎俩在我面前卖弄,关二哥门前耍大刀啊你!”
听到靓坤的话,周围宾客也开始窃窃私语。
“诶?靓坤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啊......”
“是啊,主要是佐少说的三件事,都是下三路的,这种事虽然够隐秘,但靓坤的马子肯定知情啊!”
“没错,荃湾势力这么大,吓唬一个马子肯定绰绰有余......”
“没办法,这件事也只能这么解释了,不然佐少怎么知道靓坤穿女装啊?”
“有没有一种可能...佐少看过?”
“丢!你离我们远点,你才是真的变态啊!”
“难道佐少真的会算命?”
“丢雷老谋,哪个算命的算吊毛啊?”
......
看到周围人窃窃私语,靓坤很满意,接着说道:
“在座各位都是久混江湖的,什么把戏没见过啊?我靓坤出来混,搞过的女人成千上万,随便抓来一个就能问东问西,搞不好,这个马子就是荃湾派到我身边的一根针呐!”
要不怎么说,靓坤能够混成老大呢!
同样出身蓝田屋邨,靓坤十几岁就跟大佬B平起平坐。
而陈浩南只能跟在大佬B屁股后面做小弟。
能打敢打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蛊惑人心!
还有那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刚刚被人扒了裤子,成为全港笑话。
换做陈浩南,早就夹着尾巴躲到酒吧里自暴自弃了。
然而靓坤,却是片刻之间就调整过来。
此刻站在众人面前妖言惑众,丝毫不受影响。
要知道几分钟前,周围这些人还在笑话他的女装癖呢!
雷天佐叹了口气,心说靓坤倒真是个人才,只可惜心术不正,又是走粉的主谋。
否则这样的人收归麾下,将来必能独当一面,成为左膀右臂。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一瞬之间,悄然而过。
重生一世,又在港岛生活了十年。
雷天佐比谁都明白,粉就是禁忌!
这个东西,祸国殃民的!
一念过去,雷天佐抚掌而笑。
“靓坤,你胡说八道了这么多,倒是有一件事说对了。”
全场看向雷天佐,只见他嘴角含笑,悠然说道:
“我还真就是个算命的。你不是奇怪,我为什么捐给教会两百万英镑吗?告诉你也无妨,我现在是皇家教会特派港岛的传教使,算命传教是我的一项业务。”
嗯???
所有人愣了几秒,靓坤首先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