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叫阵而已,做冰鲜鸡和糖丸,哪比得上人家清一色搵水啊?
串爆和老鬼奀又坐了下来。
邓伯缓缓开口道:
“老话讲,抓贼要抓脏,捉奸就在床!”
“昨天这件事,阿乐找过我。他同我解释,害怕大D真的打起来,会有人趁机侵入荃湾,抢了我们和联胜的地盘。”
“所以他调兵深水埗,并不是背刺同门,而是为了阿公......”
“Q!”串爆甩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
“各个都讲为阿公,难道讲为自己咩?”
邓伯憋着气,歪着脑袋冷冷道:
“串爆,你到底想做咩啊?是不是非要搞得同门相残,自己人打自己人,你就开心了?”
“到时候全港岛的字头看笑话,摘掉和联胜这块招牌,你鲤鱼门能活几天呐?”
串爆不说话了。
邓伯扭头,继续说道:
“大D,我知道你不服气。但背刺同门这件事,并没有真正发生!”
“老话讲,做人论迹不论心,论心千古无完人!”
“你讲阿乐要打你的荃湾,也只是猜测,他并没有真的去打,你也没有损失。”
“我们做叔父辈的,所有决定都是为了社团阿公,不会偏袒哪个人。”
“这一次,我站阿乐!”
说罢,邓伯举手表态。
老鬼奀立刻跟着举手。
旁边的权叔扫了他们一眼,又扫了一眼串爆。
抱着手没说话。
串爆眼睛一亮,问道:
“阿权,你咩意思啊?不举手就是支持大D咯?”
权叔撇撇嘴,似乎不想搭理串爆。
“我不举手是弃权!我今天才从北面回来,大D同阿乐的事,我不参与的。”
“好啦!”邓伯接口道。
“阿权弃权,三个人投票,我和老鬼奀二比一,这件事翻篇了!”
“大D,希望你放下心中芥蒂,自己人打自己人,字头的招牌不亮,损失的是我们所有人。”
“哼!”大D冷冷一笑。
他哪里看不出来,今天这个讲数,说白了就是鸿门宴!
元老会一共11个人,邓伯只叫了三个。
跟自己熟悉的冷佬、双番东全都没叫。
只叫了串爆、权叔、老鬼奀。
老鬼奀原本就支持林怀乐。
权叔因为糖丸生意,跟自己一向不熟。
串爆则是走粉的,按说也跟自己不熟。
找这三个人过来,还搞什么投票。
脱裤子放屁啊!
摆明了偏袒林怀乐!
现在他咬死了林怀乐按兵没动,没有真的踩过界!
就算所有人心里都明白,林怀乐就是要背刺同门,但他没有真的做啊!
现在邓伯又举手表决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大D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只能冷冷道:
“邓伯你讲话了,我还有咩好讲啊?屯兵在别人家门口是出街嘛!好啊,我没事也带一百多个弟兄,去佐敦街食宵夜啦!”
串爆笑道:“好啊好啊!我鲤鱼门也去食宵夜啊!”
“丢!”老鬼奀翻了个白眼。
“鲤鱼门去佐敦食宵夜?你下午两点就要出发了扑街!九龙城堵车啊!”
几人斗嘴,邓伯却是盯着大D,皮笑肉不笑道:
“你不会的大D!现在最想字头招牌亮的,就是你荃湾大D啦!因为你的崽同靓坤打赌,如果此时和联胜内斗,你第一个被靓坤打垮!”
大D心头一凉,暗道不好!
人老精,马老滑!
邓伯这个老东西,敢明目张胆地偏袒林怀乐,就是因为他早就盘算清楚了!
邓伯扭头,看向一旁的权叔。
权叔点点头,冲大D说道:
“大D啊,今天找你来,还有一件事!”
“荃湾和铜锣湾的赌局,我劝你直接投降算了,免得同靓坤起冲突。”
“到时候荃湾给靓坤走粉,糖丸就让我出货咯!”
“反正粉都走了,干脆就一步到位!大家都是和联胜的,糖丸的利润,我同你四六分咯!”
“靓坤一分钱都不给你,我还给你四成,够仁义啦!”
大D一听这话,拍案而起,指着三人骂道:
“你讲咩啊!同门背刺你们不管,现在外人踩过来你们叫我投降?”
“我大D到底是不是和联胜的人呐?陀地规费我按月交,从不拖欠!”
“现在我有事,要社团帮手,你们不仅不帮,还要我投降啊?”
“四六分?我四你六?挑那星!我荃湾想走粉卖糖,供货商要从元朗排到铜锣湾呐!我用你分给我四啊?”
大D眼神凌厉,盯着邓伯问道:
“邓伯,我想问问你,叫我投降这件事,是你的意思,还是权叔的意思。”
邓伯面不改色。
“是社团的意思,是阿公的意思。”
“大D仔,荃湾糖丸的利润,四成归你,四成归阿权,两成归社团阿公。”
“全港岛都知道,你的崽雷天佐必输!巴闭在差馆,七天之内不可能死的!”
“走粉的利润已经被你的崽输掉了!这是社团阿公的损失!”
“大D啊,你不用同我吼,我都不知道你拿什么同字头谈判呐!”
“洪兴靓坤,有钱有人!你要字头放弃糖丸的利润,帮你打靓坤?你没睡醒啊?”
“大D,我劝你坐下来冷静一分钟,再同我讲话!”
“你真的以为荃湾清一色,好威啊?”
“没有和联胜这块招牌,没有我们社团阿公撑你,你分分钟被人灭掉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D笑了,癫狂地笑了。
忽然,他大吼道:
“别撑!千万别撑啊!我不需要你们这些老东西撑我!我自己搞......”
“嘭!”大D一脚踹翻了桌子!
“新和联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