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班房的门被人踹开。
陆启昌黑着脸走进来,喝道:
“边个要打上月球啊?这么嚣张!差馆都镇不住你啊?!”
和联胜众人纷纷低头。
混社团的,不管在外面多威风。
进了差馆,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虽然港岛讲人权,差佬不能动刑。
但人家可以请你喝咖啡。
差馆的咖啡,不仅苦,还很有料的!
里面全是碎头发!
一口下去,嗓子里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
痒啊!
而且那些头发剪得跟粉末一样,粘在喉咙里,吐又吐不出来,吞又吞不下去。
没有实质性伤害,却让人浑身难受!
很明显,班房里的和联胜众人,全都尝过咖啡的滋味。
陆启昌一吼,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偷眼望去,陆启昌身后还跟着三个人。
打头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头上打满发胶,手里拎着公文包。
不用问,律师来的!
而且是大律师!打扮得够骚包嘛!
所有人都不认识他,但他身后两人,众人却认识!
一个是雷天佐的小弟,大头。
另一个则是串爆的头马,鱼头标!
看到这两人,大D和串爆眼前一亮。
显然,这是来保释他们的!
陆启昌走到大D的牢房前,冲那个金丝眼镜男说道:
“钱律师,你看,我们很尊重人权的,根本没有虐待大D,不是,没有虐待雷先生......”
钱律师推了推眼睛,扭脸看向大头。
“你最后一次看到雷先生,他衣服上也有这么多血吗?”
大头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没有啊钱大状!我最后一次见到大...雷先生的时候,他身上很干净的!我怀疑都是被差人打的!”
“喂!”陆启昌急了,指着大头喝道:
“你不要乱讲啊!我们根本就没碰过大D!他身上的血都是晒马斩人砍的!你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像被刑讯逼供过?”
陆启昌话音未落,刚才还很精神的大D,突然捂着肚子,“虚弱”道:
“哎哟,我头好晕呐...我不行了,我想吐,yue~”
“你......”
陆启昌急得不行,低声喝道:
“大D,你别装了!妈的你再装,会出大事的!”
大头跳出来,冲大D说道:
“雷先生,你不用怕!这位钱启明律师,是警队后勤服务部的法律顾问,港岛人权委员会的委员。”
“上次在西九龙警署,黄启发铐了少爷,就是这位钱大状帮忙投诉,把黄启发调去银乐团吹喇叭了!”
说着,大头还朝陆启昌挤眉弄眼。
铁栅栏里的大D,瞬间明白了。
好小子,你是在暗示我,诬告陆启昌是吧?
我懂的!
大D装得更像了。
“哎哟钱律师,刚才差佬抓我的时候,推了我一下,可能伤到我的大脑了,我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他还没演完,陆启昌急得直跺脚。
“大D,你他妈演戏能不能再假一点?你伤到脑子?那你为什么捂肚子?”
“噗嗤......”
就连鱼头标都憋不住笑了。
钱律师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
“陆启昌警官,警队有没有刑讯逼供,侵犯人权,虐待我的当事人,需要经过法医的鉴定。”
“现在我向湾仔警署提出保释请求,保释我的当事人雷超先生......”
大D突然举手。
“等等!不光要保释我,还有那个串爆!他很不错,是我刚认的干儿子,一起带出去!”
钱律师点点头,看向陆启昌。
“陆警官,有没有问题?”
陆启昌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妈的,人权委的律师,后勤服务部的法律顾问。
大晚上的,你不陪鬼佬打保龄球,跑到差馆保释犯人?
大炮打蚊子是吧?
我敢说不行吗?
银乐团的喇叭等着我吹是吧?
点点头,陆启昌亲自给大D开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