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原因，思路总是不自觉地被凌血瑜带着走，每每凌血瑜提出问题，他都会一项一项非常详细的解释给这个小丫头听，有种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凌血瑜微微蹙起眉头，紧紧咬着笔头，听完小张的汇报后，她伸直了身子，端正地坐好，不疾不徐地向大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关于死者是否是自杀的问题，我的看法则与当地警方得出的结论有所不同。

虽然我们现在手头上的线索显示，死者的确是有自杀的动机和倾向的，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死者在自杀之前还要让服务生送来水果和葡萄酒，有没有可能死者临死前是在等什么人造访，还有，王绮娅遗书的内容，其家属不愿意公布，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隐情。

要想搞清楚死者是否死于自杀，这两点细节必须确认。”

“可是，当地警方反应他们进入浴室内检查，发现整个浴室完全处于封闭状态，除了欧式的浴室门与地面的缝隙，基本上是一个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密室状态。”

警队里一个工作了很多年的老干警此时提出了他的疑问。

凌血瑜抬起头，目光炯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有些抑制，却看出很是兴奋的笑容，

“那就很有意思了，或许，这桩案件是不可能犯罪。”

所谓不可能犯罪，就是看起来所有细节证据都指向于自杀，即使被怀疑是他杀，却找不到任何线索来证实这是他杀，通常被称之为不可能犯罪。

“同时，”凌血瑜歇了片刻，继续问道,

“大家觉得这起案件跟之前的秦海芳被杀案有没有关联？”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的确，他们压根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两人的死亡现场都与水有关，但就目前来看，两人的死因是大相径庭，所以谁也没往这方面想。

许久没有说话的小张，一拍脑门说道：

“我们忘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两宗案件的死者身份，正是案件关联的关键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