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的好的，你先将他看好，要是有任何其它情况，立刻通知我。”

小张神情严肃地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

双手不离杯子的凌血瑜问道。

“万军他们那边说，许长恩对犯罪的事实供认不讳，可是当他们问及储水容器的时候，他却表现地完全不知道这回事，说是只是将秦海芳绑住以后放在地下仓库中，将其勒死后将其扔进了附近的河里。

河水将尸体冲到了跨江大桥下的护城河流域，一块枯树跟根挡住了河水里被包裹着的尸体，这才不至于被冲到河流下游去。”

“那关于那片圣经页张，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那张纸张原本是为了将他杀死秦海芳的事嫁祸给陆振轩而特意夹在绑尸体的绳子上的，只是在湍急的河水中被水流给冲散了。”

“这样啊。。。。。。”

凌血瑜又开始咬起了笔头，小张在一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多日的共事与相处，他早已熟悉凌血瑜思考问题的习惯，这时候打扰她思考，免不了挨她一顿骂。

过了许久，小张都没有等到凌血瑜开口，于是他忍不住接着汇报道，

“还有关于秦海芳的头颅无故消失的问题，许长恩说他完全不知道，但是根据万军所说，当时提到这个事的时候，牧师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地光，万军认为嫌疑人可能是知道些什么，却选择了隐瞒。”

“有什么办法让他开口吗？”

凌血瑜一边问着，一边用白板笔在白板上涂鸦式地写着东西。

“万军他们还在进一步审问中，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

我搞不懂的点是，他已经认罪，为何还要隐瞒这些事情，难道在他的内心里，还有比生命更需要守护的东西吗？”

“不知道，或许吧。”

凌血瑜淡淡地回复道，双手停在了半空中。

小张向白板上看去，发现第三点的下面，凌血瑜又加上了几行字：

死因，被勒死，凶器：麻绳，

现场有否发现：未。

尸检：经脉上的细孔？肚子里的药水？

“看样子，万军他们要审问的东西还有很多。”

小张忍不住感慨道，这个牧师身上，究竟还藏有多少秘密。

案件愈发的有意思起来。

一走出警局的大门，凌血瑜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场秋雨淋了个透心凉。

她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一到家就钻进了浴室，这天气若是不赶紧将一身的寒意洗掉，只怕夜里会发起高烧。

半个小时过去了，凌血瑜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这次她换上了一件深蓝色的毛绒兔子睡衣，依然是可爱慵懒的少女风格。

她像往常一样，拿出那个精致的笔套，轻轻伸出大拇指在笔套上摩挲了几下，不一会儿，墙上出现了冉天鹰疲惫不堪的面容。

画面里的环境看起来残破不堪，冉天鹰好像身处在一座破庙中，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地上也是成堆的稻草，偶尔还有几只小虫从稻草堆的破碗片里爬出来到处溜达。

画面中，屋外的天空黑漆漆的，时不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整个破庙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