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可以跟新上任的军部长官协商，这对于你来说是很简单的事。”

原来是这样，何必跟她说，

以他现在的地位把人弄回去有什么困难。

“克莱尔也辞职了。他哪都不愿意去。”

苏阳语气有些诧异，

“辞职？”

军部可没有辞职这么一说，

苏阳可以撂挑子不干是因为她有本钱，

克莱尔这样可真是让人吃惊，他会被军事法庭审判的。

柳兰宦语气很无奈，

“他被关起来了。”

苏阳不甚在意，

“没关系，如果他的后台是你，这也不是问题。”

柳兰宦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似乎明白了克莱尔为什么会对她这么着迷。

柳兰宦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克莱尔 对你抱有一些超出友情的感情。”

“我希望你能劝劝他，或者打消他的可笑念头。”

苏阳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超出友情的感情?

她从来没有察觉过，如果这人不是柳兰宦，苏阳可能觉得被戏耍了。

感到厌烦，她起身要走，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等等。”

“苏将军。”

柳兰宦拉住了她的手，

他指尖的温度很凉，像玉石一样。

苏阳皱眉看向他，

“你这样求我，我可能会多让他多坐几年牢。”

柳兰宦叹息，

“你也太不近人情。”

“我的一项研究成果你可能会感兴趣，不如坐下说话？”

他继续道：“宇宙广袤无垠，个人的探索尺度很有限。”

苏阳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如果长生的话，是不是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所有宇宙的奥秘？”

“长生？”

这是痴人说梦。

就算一直替换器官，但是人的大脑也是有寿数的。

如果替换了大脑，那么这个人还是之前的吗？ 这是个医学难题，也是哲学难题。

“这是你的最新研究成果吗？”

柳兰宦点头又摇头，

“只是偶然所得，我不准备公布，而且谁也不想告诉。”

苏阳不太相信，她戏谑道：

“那你告诉我干什么？”

“因为你马上要走了。”

“而且能抵抗权力诱惑的人，也不会滥用这种神赐。”

神赐？

“那你倒是说说看。”

柳兰宦掏出一个小盒，

他的表情有些神秘，

“你应该知道，科学院一直在对红月进行探测。”

“但是这么多年毫无进展。”

“但是前段时间我们筹谋已久的红月探测器发射了。”

“损坏率很高，但是还是有几架成功登陆。”

听见这话，苏阳又坐了回去，

“红月之上是什么？”

柳兰宦的眼神变得茫然，

“我不知道。”

“磁场和辐射太过诡异，并没有影像传输回来。”

“有且仅有一架成功返回。”

“带回了月壤。”

回想起那血色的星体，苏阳浑身涌起不舒服的感觉，

只觉得头皮都开始刺疼。

她问道：“这和长生有什么关系？”

苏阳盯着桌上的小盒，猜测这里面是否就是红月的月壤。

柳兰宦放下饮料，将盒子收了起来，

“介意来我卧室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