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给他擦汗,更换汗巾。好不容易等谢危发完汗,额头温度降下来,他又开始抽搐和发呓语,不停挥动手臂。
她只能上前用力抱住他,半是制止半是安抚,并用右手掌轻拍他后背,在他耳边柔声安抚着。期间还将哼唱几首京城童谣小调哼唱给他听。折腾许久他才睡下。雪蕙也累极,迷糊间忘记放开谢危,头一侧就睡着。
等她清醒时,发现她的双臂还维持着环抱谢危的姿势。谢危的头靠着她的胸口连右侧肩膀。而本该是她同便宜妹妹共用一条大氅,谢危用一条。
现在变成她同谢危同盖一条,便宜妹妹独自用一条。也许是天冷的缘故,妹妹紧紧靠着她的后背睡着了。
这姿势可让姜雪蕙惊出一身冷汗。顾不上手臂酸疼,赶紧将手臂抽出来,轻轻将谢危放好,起身离远些。
就着微弱的火光看清楚便宜妹妹和谢危隔着一人距离面对面睡着,她松口气。又上前将两人身上盖的大氅拢紧。
她再捡起几根柴添进火炉里,穿上外袍,再找了连帽的披风披上,给手缠上布条,整理好袖箭和匕首,再带上水囊绳索和把砍刀就往洞外走去。
洞口有她昨天立好一排竹竿,上面搭着密密的竹叶连细枝条挡风。她轻轻拨开其中一点,矮身钻出去。一出到洞外,冷意迅速扑面而来,饶是她穿的再多,也忍不住打个寒颤。
昨晚下了一夜大雪,现在外头雪已经停了。同洞内灰暗温暖相比,外头堆满积雪,触目所及皆是白的耀眼,刺骨冰寒。
天空仍是灰沉沉的,厚重的云朵仿佛下一刻就会压下来,并扬起连绵的风雪。姜雪蕙仔细观察云层,苦中作乐想,没有太阳至少不会担心得雪盲症。
她远离洞口十几步,先在原地伸展四肢,拉筋,打了套八段锦,搓几十手和脸,这才继续往山里出发。看这云层形状,雪还会再下,她要赶在下雪前找更多食物和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