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很快，流就得到了解答。

他勉强的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了陶裟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唔...你现在亲我...也没什么用的啊...我都已经快要死了...

流出现在心底的想法，可惜他现在还没能说出来。

流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陶裟有些粗暴的给撬开，一股气体进入了自己的口腔当中，紧接着陶裟将流搂得更紧，他抱住了流，二人一同朝着水下游去，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够脱困的方向，因为只有水的更深处是没有被漩涡覆盖的范围，如果顶着漩涡的吸力向四周游去，他们一定不会成功，唯有下潜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嗯...嗯...”陶裟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碍于在水下，他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具体的文字，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气音。

但其实陶裟应该是能够在水下说话的，毕竟鲨鱼也是拥有腮的生物，能够在水下进行呼吸，不说话大概只是因为...他的嘴里还保存着稍后要提供给流的氧气。

不过...在流的认知里，腮是能帮对方提取水中氧气的吧！明明就是无限供应！是可以说话的吧！

但陶裟不开口他也没什么办法。

就在陶裟下潜得足够深，准备要离开漩涡的范围之时，一股更强的吸力突然传了过来，陶裟瞪大了双眼，即便是他这样的水生生物也难逃其力，他只能尽量抱紧流，二人被这股吸力控制了行进的方向，朝着水的更深处而去。

似乎还有一个人不小心落水了，但...他目前似乎不知所踪，至少流没有看见他，也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个间接导致他不幸落水的...“帮凶”。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一小会，因为流口中的空气还没有完全消耗完，现在应该已经是在水底很深的地方了，流没有办法睁开眼睛，稍稍试图看清周围景色，眼眶就会传来一阵剧痛，水压在压迫他的眼球。

紧接着，流的后背似乎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也许是水底下的岩壁？他伸出了手来，向着四周摸索了一番，大致确认了现在自己周围的情况，他和陶裟应该是被漩涡卷到某个海底下的洞穴里去了，甚至...岩壁的最顶上...似乎是干燥的，最上方还有一层很薄很薄的空气层，碍于气压和水压，海水没有办法直接灌满洞穴，但空气层的部分实在是太少，除非有直接凹进去的地方，否则流没办法去呼吸其中的空气。

而且仔细去感受的话...周围似乎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