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尽力的伸出自己的手,他试图徒手直接抓住那只在空气里自如游动的粉红水母。
但...我好像...已经赶不上了,我要怎么办才好...难道我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吗...?看着他因为我而死?如果,他没有因为想要救那个不幸坠海的我而跳海的话...我大概早就已经死在那暗流涌动的旋涡当中了,他也肯定不会来到这里...更不要说遭到这些本应不该降临在他头上的灾祸。
“啊~咿~~”
是什么声音?是有人在附近唱歌吗?声音听起来很悠长...很空灵,与其说是这是在唱歌...不如说,发出声音的人她好像只是在发出一些简单的气音,更像是在开嗓,看来是在为稍后的歌唱做什么准备。
真是...好有闲情雅致啊...
可惜...我大概是没有办法听见接下来的歌声了,那也许会很好听吧,大概是的。
如果可以的话...再来一次,我应该会选择让陶裟一个人离开的吧,我想我会跟他说...我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解药,这点劣质的招数只要过一小段时间就会康复的。
可是...还是好不甘心,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抓住那只游动的水母...
“啊——!”
突然,一个如受惊之鸟一般尖锐的叫喊声响彻了这个海底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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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好像很巧,我刚要去找你,不过...看起来你不是能接客的样子。”
朔漠空冥倚靠着海草,双手抱臂,他正面对着一团空气在说话,比起说这是他的自言自语,倒不如说空气里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只是他现在还没有现身罢了。
是的,朔漠空冥刚刚偷偷跟着流和陶裟二人进入了这座海底遗迹当中,虽然...他其实可以选择直接游上海面之后离开,但正像流所担忧的那样,他也同样并不知道自己搭乘的那艘海盗船到底有没有开走,已经离开的可能性相对来说要更大一些,毕竟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在一个危险的漩涡里等一个生死未卜的陌生人挣脱漩涡的束缚游上水面,不会有人去期待这件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抱有希望的...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而在蒙蔽自我的他们罢了。
至于朔漠空冥用了何种办法解决了他在水中呼吸困难的问题,他脖子两侧那形似水生生物的腮或许能替他解释这一切,当然,他作为一个翼族人,自然是不可能天生就带有一个水生生物特有的腮,而这个腮的来源...
“噢,那可能不太巧,我只是缺材料了,来随便找找。”
话音落下,一个身着纯白袍子的人物从朔漠空冥面前的黑暗当中走了出来,从外形上看得出他是一个狐族的人,还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人,少说看起来都有四五十岁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