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的可能性明显要更大一些，至于行动逻辑？不重要了。

扶尘一边想着，一边朝着牟奄走了过去，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牟奄的身上。

看上又看下，扶尘终于看见了血液的源头，那并不是牟奄本身在流血，而是牟奄身上的一件甲胄，他身上的....铠甲？在向外不停的渗血，至于渗出来的究竟是不是牟奄自己的血，这还不得而知，不过看他那生龙活虎的模样，扶尘认为大概率不是。

甚至大概率这并不是血，只是一种看样子与血液很相近的液体。

先别管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把那玩意脱下来要更重要一点。

想到这里，扶尘猛地朝着牟奄冲了过去。

扶尘在血液中快速踏步的水声吸引了牟奄的注意，牟奄已经回过头来看见了这位杀气腾腾冲向自己的剑客，举起了自己的爪子朝着扶尘抓去。

不知何时，扶尘的剑已经脱离了剑鞘，左手抓住剑鞘如使剑那般，剑鞘轻巧的在手上转了半圈，最后砍向了牟奄的右手，硬生生逼停了这野兽袭来的一爪。

扶尘右手持剑，仅仅只是用剑柄捶打了一下对方的手臂，他不需要逼停对方的左手，反正，他能避开攻击，那不就相当于对方没有发动过攻击吗？

旋即他那剑身朝着牟奄的胸口而去。

“锵！”

很显然，同为金属的剑与铠甲，并不能分出胜负。

“不过...这样就已经足够了。”话毕，扶尘低下身子，从牟奄的身侧而过，并似乎在牟奄的铠甲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同时扶尘转身，向身后挥出他的最后一剑。

收剑入鞘。

咔嚓。

扶尘不用抬头去看，他就知道，牟奄的铠甲与臂甲已经完全的碎裂了。

“比起帮他脱掉那玩意，还是直接砍碎，更适合我一点啊。”

“哇哦，确实是好厉害，我也是第一次见用剑的能手。”戊心渊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与扶尘肩并肩站着，他好像一点都不害怕扶尘。

戊心渊右手支在下巴处，歪了歪脑袋，像是在观察一个实验品那样观察着扶尘。

“怎么，你还不打算施展你的幻术吗？你不怕你下一秒就死了吗？”扶尘扭头看向戊心渊，他不敢相信戊心渊敢如此只身一人走到他的面前，如果他想要拔剑，戊心渊绝对是没有时间反应过来躲避掉的，他唯有一死。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戊心渊的身体在扶尘的面前缓缓消散，像一团雾气那样。

“确实不怕呢，毕竟...从一开始，你们就在幻境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