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山茶的精力和体力都是十足十的好，且怎么求都停不下来。

小半个时辰后，他侧躺在床榻上粗喘着气，唇瓣被他自己咬得红肿，山茶也微微喘气，替他拂去汗水，见他疼得颤抖，忍不住去亲吻他的额尖，唇瓣，想要给他安抚。

倏地间，山茶的视线移到了梧樛带着数道戒鞭痕的后背，他眼底闪过心疼，之前他便已注意到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问。

“背后怎么弄的，疼吗？”

梧樛累得睁不开眼，慵懒道：“偷喝酒挨抓多了就被打了，现在不疼了，但别的地方疼。”

意有所指很明显，山茶将手掌覆在那柔软处替他缓解疼痛，一边又开始点点花瓣似的亲吻他满是鞭痕的背部，梧樛只是感觉像羽毛拂过，轻柔微痒，却不知自己背上的鞭痕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阿樛...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这些苦。”

梧樛闻声，把埋在枕头里的脸露出来，侧头看向身后的山茶，疑惑道：“什么苦？这‘苦’不是你给我的吗？当然了，我不是说跟你做这事是苦，不苦...你怎么了？”

那透净的琉璃双眸中，竟莫名的泛过水光，梧樛怀疑自己看岔眼了，他眨了眨双眸，再看，发现那盈盈水光不是错觉，他有些诧异：这不是刚舒服完吗？他在难过什么？

山茶将他捞起，让他面朝着自己跨坐在腿上，轻声道：“背上的鞭痕没有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茶花酒你想喝就喝，有我在，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和心疼。

梧樛顿时心头一热，他抬手弯向背后摸了一下，发现皮肤果然变得光滑细腻，他心道：这疗愈术开医馆能挣多少钱啊！不过我挨打又不是因为他，他有什么好自责的？

梧樛没想通，但他感受到了山茶这低落的情绪，于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山茶，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山茶抬手捏住他的下颌，再次含上他的红肿的唇瓣，想要将“谢谢”那两个字重新堵回梧樛的喉咙里，但覆水难收，他又懊恼自己没有及时反应过来，以至于动作有些粗鲁。

偶尔分离的间隙间，梧樛继续安慰道：“山茶，你不要难过，我真的没事，是我自己触犯门规，跟你没关系的。”

“有关系。”

“有什么......什么...硬起来了...”

梧樛现在的姿势是和山茶相对而抱，几瞬间，他便明白了。

“山茶，这样不好，我还疼着呢。”

而山茶像是沉在那份自责里，没有回应他的话，闭着眼亲吻着他的肩颈各处，嘴里自顾自的呢喃着：“阿樛，对不起...我再不会离开你了......”

三百年堆积在一起的思念也好，愧疚也好，自责也好，疼痛也好，如今都像决了堤的水坝，交织着喷涌而出，随后又融化在硬挺的血液里。

“你也不要再离开我了，我有能力保护你了，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阿樛，我爱你...你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