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讪讪笑道:“那不是,主要是太好看了,哈哈...这位公子,方才对不住,是小的冒犯了!您方才说您是路过,您是打算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哪儿?
这是个好问题,让我想想。
“你先告诉我这儿是哪儿吧。”梧樛一下子没想出来,因为那个遭雷劈的天象并未明示个方向给他。
“这是南岭镇,属岭城地界。”
“岭城地界?!”梧樛目瞪口呆地看着小二,“这么远?!”
云渊山处在中北,岭城处在最边南,这中间相隔的何止是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几瞬间后,梧樛从惊愕转为了惆叹:师尊,这个天象真的不是你编造出来想要抛弃我的借口吗?
小二边饮着梧樛倒的茶水边问道:“很远吗?您是哪儿的人啊?路过此地是要去哪儿?”
“我要去死。”梧樛一个没注意把心声说了出来。
“啊?”小二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我忘了我要去哪儿,”,梧樛回过神,“那个,你方才说你母亲生病了,是什么病,我颇懂一点医术,可以随你去看看。”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收银子。”
所谓的一点医术,就是输入点灵力进去,至于有没有效,全凭天意。
小二像是看出了梧樛的“装腔作势”,漫不经心地拒绝道:“多谢公子好意,我老娘就是时不时犯个头风病罢了,没什么的。”
“啊?”梧樛有些不解,“那你方才说什么病了好些时候什么的...”
“哦!那是跟仙人说的,您这不是凡人嘛,嘿嘿...”自来熟的小二自顾添上了茶水,还热情地问梧樛要不要来份瓜子。
“......”梧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点了头。
顶着风和日丽磕了半晌的瓜子后,梧樛起身踏上了漫无目的的寻缘征途。
时间飘然一晃,三个月过去了。
这三个月里梧樛什么都没寻到,日子过得比水还平淡,唯一有进展的,就是他从人仙升为了地仙。
这日,地仙梧樛走到了中南徽城地界的水源镇郊外。
说“走”似乎不太准确,应当说是“骑”到了这儿。
“我有一只小毛驴从来也不骑,有一日我心血来潮骑它取赶集...”梧樛此刻正在哼哼唧唧地唱着歌谣,任由胯下的毛驴载着他往前走,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它停梧樛就停,它要走梧樛就跨上,俨然一副“听天由命”的懒散样。
走着走着,毛驴停下了,它鼻孔喷了几下水汽,示意梧樛滚下去。
“这儿是哪儿?”梧樛环望了一下周围的荒山野岭,对驴大爷抱怨道:“驴大爷,你停也停个有人的地方好不好,我问谁去?问前头那棵草还是你脚旁边那坨鸟粪?”
驴大爷——梧樛给毛驴取的名字。
驴大爷又喷了几下水汽,还撅了一下蹄子,似是在表达不满。
梧樛无奈,只得下驴休息,他找了个平坦的小土坡坐着,一边啃着昨日揣在怀里的烧饼,一边打量着四下的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