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个人住,我们不放心,就去找到小女孩的爷爷奶奶,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让他们接回小女孩一起住,但是因为爷爷奶奶对小女孩没有什么感情,而小女孩也不喜欢爷爷奶奶,特别不喜欢爷爷,也不愿意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我们多次做工作,甚至请了心理医生给他们做了心理疏导,镇妇联和社工站以爷爷奶奶是小女孩监护人的名义,共同为他们申请了事实无人抚养儿童专项救助资金5000元钱,并在爷爷奶奶房子的旁边给小女孩租了一间房,小女孩在爷爷奶奶家里吃饭,爷爷奶奶也监护着小女孩的安全问题。”
“这很好的呀。”叶丫丫心里想着,认真地听对方讲下去。
“我们想到他们的生活确实困难,5000元钱救助金也用不了多久,就联系他们户口所在地,给他们一家申请了低保,还真的申请了下来,这样,一家人的基本生活就有了保障,两位老人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老家,刚好赶上老家拆迁,生活就更加稳定了,我们也就放心了,也就没有再关注小女孩。”
叶丫丫已经有心理准备,随时准备着听对方说“但是。”
“但是,就在今年3月份,我们去未成年人保护领导小组办公室的安排,走访排查生活困难未成年人,在一个网吧里又遇到了那个小女孩,我们非常惊讶,因为她现在应该在老家读书,怎么又回到了仁爱村呢?我们正要上前询问,小女孩看到了我们,想躲开,被我的一个同事拦住了,她不像以前一样乖巧,她以前要和我们交流,她以前的成绩很好,也很聪明。现在我们问她话,她也不理我们,而且面部出现桀骜不驯的神情。”
叶丫丫刚刚稍微放松一点的小心脏又被人揪起来了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我们给小女孩的爷爷打了电话,她爷爷说他们回到老家后不久,他就生病了,查出患了癌症,两个老人觉得要管理两个孩子很吃力,就私下找到了小女孩的外公商量,商议两家人各带一个孩子,爷爷奶奶就选择了照顾小男孩,小女孩就由外公管理。”
叶丫丫边听边想:这经历确实够曲折的,相关部门也确实做了不少工作。
“相关部门每个月要给小女孩1000多元钱的救助费,那些钱也就交给了她外公管理。”
叶丫丫想:这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错。
“小女孩外公也是他们老家那边的人,照理小女孩可以继续在老家读书,但是小女孩人小心大,非要闹着回到仁爱村读书,因为她在这里出生,也在这里长大,对这边很熟悉,外公也拿她没有办法,就只好联系了以前读书的学校,她就又回到了仁爱村。”
“她外公也回到了仁爱村吗?”
“没有,那个小女孩人小心大,快到开学时,她一个人独自从老家乘坐长途客车回学校读书,那么远的路途,小女孩才11岁,她的外公居然也放心。”
叶丫丫的小心脏又缩了缩,太难受了。
“她外公按每天20元的标准,每三天从手机上给孩子转六十元钱生活费。”对方的声音断断续续,叶丫丫感受到了她在控制情绪。
“ 这么说她外公反而是在小女孩身上赚钱了?”
“就是啊,所以我们非常担心,我们也觉得小女孩的外公没有尽到监护人的责任。我们就跟她外公联系,问他为什么不好好地照顾小女孩。”
“她外公怎么说?”叶丫丫插了一句话,表明自己一直在听。
“她外公说他跟着儿子去省外生活了,不能照顾小女孩,也不敢把钱一次性全部交给小女孩,怕她丢了,或者没有计划几天就花完了,所以就想出了每三天给小女孩转一次钱,一次转60元钱的办法。”
“也就是说小女孩其实处于无人监护的状态?”叶丫丫问道。
“对,就是处于无人监护的状态,所以让人忧心。”